顾欢喜见他嬉皮笑脸起来,没好气的骂了声,“滚蛋!”
信他才有鬼了!
许怀义腻歪着她,越说越肉麻,“我说的都是真的,媳妇儿,在我心里,你最重要,你的情绪控制着我所有的喜怒哀乐,包括灵魂和肉体,我就是你手里的牵线木偶,你说干啥就干啥,我绝不反抗,还心甘情愿,不信你拽一下试试?”
“……”
话题偏离轨道,进入和谐关系模式。
京城四下,也一时间和谐起来,大概是因为皇子们封了王,有种尘埃落定感,也或许是快过年了,都不愿再生事端,总之,气氛初现美好。
皇子们甭管心里对自己的封号是个什么感受,明面上都要激动高兴,还得大摆宴席庆祝,以彰显自己对君恩感恩戴德。
于是,接下来,几位皇子府里热闹起来,你方唱罢我登场,官员们今日去这家,明日去那家,嘴里说着漂亮的恭维话,心里衡量着谁最有希望上位。
只有大皇子府没有动静,这也好解释,毕竟上一任大皇子妃才死了没多久,不好宴请宾客啥的。
但一点不表示,也是不行的,那是对皇帝不敬。
所以,大皇子就搞了个小型的家宴,只请了直系的姻亲,和相熟的几个朋友,拢共才摆了两桌,跟其他皇子府动辄几十桌的席面比起来,属实寒酸冷清了些。
甚至都没有酒助兴,大皇子以茶代酒,脸上也没个笑模样,整场宴席下来,完全像是在应付公事。
顾欢喜听说后,第一想法便是,大皇子难道摆烂了?通过这种方式来让建兴帝和大臣们放弃他?也是告诉其他皇子,别把他当对手,他真没野心?
第二,她才猜测,大皇子这么做,也有可能是一种无声的反抗,反抗皇帝将他拖下水。
他是不敢也不能跟皇帝翻脸,但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宣战。
这是长脾气了?
还是笃定建兴帝暂时不会拿他如何就开始放飞自我了?
抑或干脆想触怒皇帝,把他再撵去看守皇陵?
大皇子的做法,她不得而知,想了很多可能,直到韩钧来找她说事儿。
俩人依旧坐在半敞开式的花厅里,厅里烧着壁炉,哪怕开着门,却也不会太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