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许知意妈妈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,忽然警惕地问:
“对了,你以前那个同学,叫什么寒商的,现在还有联系吗?”
许知意像被人戳破心事,吓得一抖,碰翻了水杯,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扶。
混乱中,攥着的手机嗖地飞了出去。
寒商伸手一把抄住手机,只淡淡地看她一眼,顺手把手机丢回台面上。
他继续往前走,目光从她脸上一掠而过,仿佛她不是个大活人,是墙上浮雕小天使中的一员。
许知意看了一眼屏幕,电话已经断掉了。
她开[]叫他:“寒商?”
寒商停下来。
手机又震了,不过许知意没有接。
她攥着手机,下定决心,问:“寒商,你是不是不太希望我住在这儿?”
他的态度奇奇怪怪的,还是把话挑明了比较好。
寒商漂亮的下颚绷出鲜明的线条,没有出声。
当初说走就走,突然消失的是他,拉黑她不肯联系的也是他,现在又这么冷冰冰的,仿佛两个人不认识。
许知意继续说:“寒商,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……”
寒商忽然转身走回来了。
他停在许知意面前,俯下身。
他刚从外面回来,身上还带着冬末[]初新鲜清凉的气息,个子又高,威压地[b]近过来,许知意本能地往后退了退。
身后是厨房的台面,无路可退,他却停住了,停在只距离她几寸远的地方,眼睛还像当初一样,黑而明亮。
“我能有什么误会呢?”他说。
他的喉音轻飘飘的,只有两个人能听见。
“你许知意向来行得正,做得直,君子坦[][],不欺暗室,我能有什么误会呢?”
这怎么听都像是在反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