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！”南戟珩听见这个声音一愣，默默退后了两步，这不是蔡宣苏的声音！

“好久不见……”南家主看着一身白纱的钱嫒，目光微动，想要伸手碰触她，似乎又怕这一切只是他的幻觉：“钱嫒，真的是你。”

“是我。”钱嫒这才抬手，将自己的头纱摘掉，环视一眼说道：“这是我大二时建模出来的实验室。”

“嗯，我做了还原。”南家主看着钱嫒说道：“包括这半山别墅，都是你的构思。”

“只要是你想的一切，我都会帮你完成的。”南家主看着钱嫒说道：“你的实验，也成功了。”

“在我的构思里面，没有人因此丧命。”钱嫒直视这南家主说道。

“人类要进步，牺牲是在所难免。”南家主别开眼说道。

“那些研究员也是必要的牺牲么？”钱嫒问道。

“他们知道的太多了。”南家主这才重新对上钱嫒的双眼说道：“你不想做的事情我都会替你去做的，你只要享受你的荣誉就好。”

“我从来不需要这种荣誉。”钱嫒看着南家主说道：“南永安，你从始至终都不懂我！”

“我不需要懂！我只需要把你想要的东西全部捧到你面前就可以了！”南家主执着道。

“南永安你就是个疯子！”钱媛冷声道，她跟南永安根本无法交流：“疯子！”

“南家人，天生坏种。”南永安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，一如多年以前的那样。

只是如今的笑容里，多了一抹疲惫和沧桑。

“……”钱嫒紧抿着唇，微微摇着头。

“钱嫒，你穿婚纱的样子……真的很美。”南永安看着钱嫒，嘴角呛着笑意：“我幻想了无数次你穿着婚纱走向我，幻想了无数次……”

“南永安，毁了这里。”钱嫒看着南永安说道：“这里不该存在，我的研究也不该存在。”

“不行，实验已经完成了，你不是希望世界变得更美好么？这个实验就可以让世界变得更美好！”南永安激动道：“钱嫒，再给我一点时间，再给我一点时间就好。”

“那只是我年少的妄想，我现在只希望我从来没有写下那个公式，我希望这一切都不要发生，我希望你不要再执迷不悟！”钱嫒看着南永安说道。

“不是！你不是！这些都不是你想要的！”南永安摇着头说道：“钱嫒，你睡吧，你睡一觉就好，嘘……睡一觉！绾儿！绾儿！”

“绾儿被留在老宅了。”南戟珩突然就明白，在婚礼现场为什么蔡宣苏……不，是钱娩，钱娩刺了陆宁煦那一刀，就是为了如今，南永安无法让绾儿再操纵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