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到了在仲山的脸上，闪现出了另一个人的半边脸。

就是那张脸那个凶狠的眼神，让程之语一下子分心了。

她甚至已经不在乎自己是否输了，是否手被斩断了。

她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张闪现出来的脸，它不断地在仲山的脸上闪现，似乎存在又似乎是假的。

现在的程之语不会害怕任何人，所以那并不是害怕的分心，而是一种想不通的分心。

她很清楚自己不会出现错觉，也清楚自己眼睛看到的就是真实的。

这是她第二次靠近仲山，她不明白，为什么第一次靠近仲山的时候没有看出来，而这一次却看到了这么奇怪的一面。

那张脸不应该会出现在仲山身上的，不应该的。

但另一边的仲山，则很满意程之语的脸上出现了这种神情。

他很喜欢看到人们脸上有这种不明所以的眼神，那种惊讶是最令人充满成就感的。

尤其是程之语这种已经对世间一切有种超脱感的人，更是让仲山有种奇怪的满足感。

他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，十分地有成就感，就差充满讽刺地说一句，Surprised！

程之语就这么从半空中摔到了雪地上，由于有细微的缓冲力，程之语几乎是没事，除了有点疼。

她的新躯体现在非常抗造，非常耐打，这么高的距离摔下来依旧不会有什么巨大的损伤。

仲山往下空稍微飞了飞，靠近程之语一个相对近的位置。

他满意地对程之语说道，“作为一个TVR的新容器，你确实不错。我也见识到了TVR的能力，确实异变得厉害。

怪不得当初提出要用TVR去对抗C6的时候，有很多的人都反对。

对于地球的生物来说，你确实是一个违抗自然的东西，到底算是什么呢？转基因人？

严格意义上说，你根本就不是人类了，只是一个新的物种。

但我觉得有一点很好笑，你拼命想要维护这个世界，想要停止黑洞吞噬它。

可是你知道，你在他们的眼里算是个什么东西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