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这短短的时间内,他左手手腕的衣袖已经被人向上推去。
柊瑛司回头看去,就发现琴酒正攥着他的手腕,垂眸观察着,那上面仅剩下一个浅淡的齿痕。
而这个齿痕,是琴酒前一天留下的。
柊瑛司拥有为他人愈合伤口的能力,与此同时,他本身的自愈性也非常强。
琴酒捏着他腕骨的手缓缓下滑,直至五指紧紧扣入柊瑛司的指缝,然后他轻微用力,柊瑛司左手上的黑色丝绸手套便被他轻松扯下,上面依旧没有任何痕迹。
在看到了眼下的状况后,琴酒的表情却略微松动了几分。
柊瑛司隐隐能猜到他的想法,因为他没有让苏格兰威士忌咬在左手手腕上,所以琴酒对他的识趣颇为满意。
他真搞不懂这家伙。
就在他不耐的想要收回手之际,刺痛感却突然传来,只见琴酒一口咬住了他,那个位置刚好包裹住了腕骨,他咬人可和苏格兰威士忌不一样,力道就是天差地别,然而坐在高脚凳上的柊瑛司却只是微垂着视线看着银发男人。
没有任何吃痛的表情,也没有任何恐惧之感。
是了,从琴酒捡到柊瑛司并将他带回组织后,琴酒便知道了眼前这个有着出挑面容的青年是个不折不扣的硬茬子。他可以浑身都是尖刺,内里却仍旧坚硬的可怕,让人无从下手。
正是因为如此,才会想要让人驯服他。
疼痛无法使他屈服,鲜血不能令他恐惧,死亡更不能给予他威胁。
柊瑛司平静的与琴酒对视着,他看到对方喉结轻微滚动,手腕上的吮吸感十分明显。
就在他蹙眉想要有所动作时,琴酒却松开了他。
果然,是一个很深的印记。
柊瑛司静静端详了两秒,又看了看琴酒,他确认对方身上没有伤,所以这次咬他
但琴酒却只是盯着他的脖颈。
柊瑛司了然的在心中点了点头,看样子这家伙又想换个地方咬了。
就在柊瑛司准备揪起琴酒的衣领时,休息室的门响了起来。
柊瑛司这才收回了视线。
伏特加进来时,柊瑛司正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系着袖扣,他平时穿衬衫都有这个习惯,但琴酒在这方面却有着诡异的天赋,他解袖扣的动作快到不可思议,反倒是柊瑛司系的时候会很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