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口口声声指责曹路痕带兵不力,如果领军的人是战王,定然不会出现这等局面,甚至还埋怨起了陛下您……”
皇帝的脸一黑,扬声道:“他们敢?”
他摆了摆手,不想再听。
不必齐豫说,他都能想到那群刁民会说什么,无非就是说他识人不清,放着有大将之材的裴慕珏不用,偏偏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人,如今害的苗疆边境失守。
皇帝的呼吸粗重了几分,他鲜少如今日这般愤怒。
可今日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,都令他不得不生气。
“该死!”皇帝咬牙切齿道。
该死的刁民,该死的裴慕珏,他们通通该死!
对裴慕珏的愤怒占据了他的整颗心,以至于都没有继续怪罪齐豫。
齐豫缓缓吐出一口气,脑中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下来,待皇帝没有那般愤怒之后,他又道:“陛下,如今百姓们这般言论,这般想法,不得不防啊。”
“防?防什么?”皇帝的脸色仍是冷冰冰的。
齐豫一语惊人:“臣觉得,百姓们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,即使战王与楚国对战赢得了胜利,却也仅仅那么一场战争,百姓们怎会因此就对战王如此的信服?
在臣看来,定然是战王背地里做了什么,引导着百姓们,以至于到了如今这种地步,百姓们甚至胆敢为了战王,对陛下指指点点。”
“说不准,这便是战王为了日后称帝,而提前做的准备!”
‘轰’的一声,皇帝的脑中闪过了多种画面,无一不是齐王府做的那些个令人怀疑的事情。
“好大的胆子!”皇帝怒喝一声,显然是已经相信了齐豫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