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何会这样......”
嵩公的眼神极度黯然,喃喃低语,有一种无可奈何的悲沧。
在心血心桥内,沉默良久的大祭司,此刻也是说道:
“顾君临,先不说‘以身祭关’能不能实行。我问你,是不是最近察觉到什么秘闻,导致你心意大变,因此有此死志?”
嵩公闻言,犹如抓到救命稻草,直愣愣盯着顾君临。
顾君临的脸色也不再洒脱随意,变得肃然认真,缓缓道:
“大祭司、嵩公,这个人间界已经病了,病入膏肓。难道,你们真就看不出来么?”
嵩公欲言又止,但却黯然一叹,沉默地低下头。
心血心桥内的朦胧大祭司,却是传出悠然声音:
“你既然看得清人间界沉疴难治,那便更应该发奋图强,早日竞逐到人皇大位!岂能言死??”
“当你登基人皇大位,成为人间共主,便可展开抱负!清理你所说的人间沉疴,匡扶朗朗乾坤!又岂能言死?”
大祭司这句话,说得振聋发聩,理义皆明。
但是,顾君临却是笑了笑,凝视着大祭司的朦胧身影,说出一句:
“伯祖,我父皇殷熵,登基之时,你是不是也说过这般话?如今五百年转瞬即过,结果如何?”
此话一出,整个别院内沉寂得可怕。
嵩公犹如木雕,沉默低头,根本不敢有任何言语。
心血心桥内的大祭司,朦胧的身影显得不再朦胧,宛若有惊涛骇浪蕴于其中,隐而未发,处于一种极度恐怖的蓄势中。
甚至顾君临身前的虚无之处,隐约有无数规则有序的裂缝般“色彩”出现,时而消失,时而乍动浮现,沉浮不已。
而顾君临却同样犹如木雕,几乎连眼光都动不了分毫。
唯独只有旁侧大水缸里的小乌龟,约莫可以动一动绿豆眼,窥探到外界的动静。
但它也是大气不敢出,只敢偷偷窥探。
“哇哇,这个什么大祭司好强啊......俺似乎听鲲姐提及,九境圣王一念间,就有大道法则降临,裂开天地壁垒......”
“这个什么大祭司,难道是九境圣王?唉,可是俺也没见过圣王啊,到底长啥模样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