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也不是该害羞的关系,可是偷衣服当场被抓,还卡在正要换衣服的当口,顾平芜还是有些不自在,小声催他:“你先出去。”
他没出去,反而走过来,把侧对着她的小丫头自身后搂住,还淡淡揶揄了一声,有点像是故意要逗弄她。
“都不知道你尴尬个什么劲儿。”
顾平芜手里还捏着那件黑色恤的衣角,一时迟疑不知该不该从叠放整齐的衣服里扯出来。
池以蓝的手指轻轻在她光裸的肩头画圈,下巴搁在她肩窝,说:“别穿黑色。”
“啊?”
他抱着她琢磨了一会儿,说:“要不别穿了。”
“……滚啊。”
十三天没见,池以蓝再是摆出任打任骂的样子,也只是假象,他骨子里就是充满对她的掠夺本能。
顾平芜没能穿上那件黑色恤。
她被他禁锢在怀里,两只手近乎无力地扣着衣柜的柜门,未干的发滴下水珠,沿着脊背近乎嶙峋的骨骼滑出一道分明的痕迹,又很快被他吻去了。
他还有余暇问她,你怎么这样瘦,有没有好好吃饭,是不是他不来上京她就永远不知道要回海市……
言辞里充满了质问,比从前更恶劣的动作也带了惩罚的意味。
她只是骂他,翻来覆去总是那几句,渣男,狗,不是人……
他听了只是弯唇,勾着她下巴吻住她故作凶恶的嘴巴,再低声说她可爱,气得她眼圈发红。
雪白的浴巾堆叠在两人脚边,被她受不住而移动的足尖踩住,又来到她膝下,乱作一团。
后来他又抱着她去洗了一次澡,如他所说,这里很大,所以什么都能施展得开。
隔天,顾平芜在池以蓝怀里醒过来,和他面对面地抱着,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昨天那件还没来得及抽出来的黑色恤。
顾平芜动了动腿,膝盖撞到他的腿,疼得眯起眼睛,半天没敢动。
她一动,池以蓝就醒了,先将她往怀里搂紧一点,再垂首吻了吻她发顶。
“周六。”他声音带着睡意未足的慵懒,低声说,“可以继续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