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耽于私欲,四处寻找寄托,我没有为一个人守身的高尚和忠贞……是我不好,你应该生我的气。”
他停了停,又道:“但你得相信,有你以后我不会再有旁人,要是我有半点对不起你,就让我……”
话音未落,就被温软的手心捂住嘴。
她因为着急而用了力,撞着他的嘴唇碰到牙齿,疼得他皱了一下眉。
顾平芜颇有些气急败坏地说:“我一个已经寿数不全了,你还要咒自己,我告诉你,你不许走在我前头,要走也是我先。”
他眼神微黯,握住她的手,转而在她掌心吻了吻,哑着嗓子说:“别说这种傻话。”
她手心痒痒的,被他攥着不放,心烦意乱,一时恨极了这个狗男人四处拈花惹草,一时又因他低下头任打任骂的态度而心软,蓦地低垂眼帘,不说话了。
池以蓝趁机劝道:“别听这些旧账了,你听了又难过,况且……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善类,除了你,我哪里还有多余的真心付给别人。说到底,那时候我以为你出国去找真爱,气不过,所以才故态复萌。”
“你不守男德。”她抬眼一瞥,冷声说。
“是。”
“你朝三暮四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“你不干净了。”她说着又摇头,“不对,你从一开始就不干净。”
“……”池以蓝无可反驳地任她指摘,低声承认,“是。”
“你这样的人要和我结婚,还有很长的路得走。”她一本正经地训他。
池以蓝没有二话地颔首说“知道”。
“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。”顾平芜说完,毫不客气从他掌心里把手抽走,起身走了。
顾平芜回到书房画图,到中午池以蓝上来喊她吃饭,也是兴致缺缺的样子,下去之后,没吃几口就准备离席。
池以蓝被冷落了好半天,这回终于忍不住,起身追了两步,把人从身后抱住了。
“你要我怎么办。”他声音低哑,很委屈的样子,“我在改了,宝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