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解了始末,云翎倒不担心了,命青竹拿了自己新制的绣品去给她娘瞧,自己则坐下来,慢条斯理的又喝了一盏茶,觉得时间差不多了,这才起身,带着红绫往府门口走。
威阳侯府门口,早已经聚集了如潮的人群,里三层,外面层,把整个府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云翎到的时候,只见云霜正被两个粗壮的婆子压着跪在地上,堵了嘴,背上还绑了两根细长的荆条。
随着周围围观人群的不断增加,云九小姐的整张脸都变得惨白,倔强的咬着嘴唇,眼泪“啪嗒”,“啪嗒”的往下掉,望向左右三位兄长的眼神就跟看到杀父仇人一般。
大房的三个兄长此时也并不比跪在地上的云霜轻松多少。
读书人嘛,自来便把脸面看向比什么都重,来的时候也只以为到了地方会被人客客气气的请进去,那成想会有这样的难看?
一个个,额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淌,不停的往威阳侯府里面看。
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啊?
今天这一遭,算是把面子全都丢尽了,以后还哪里还有脸出现在人前了?
云翎到了之后,没有直接出现,而是绕进了门房,隔着窗缝向外面看了一会儿,这才转了出了,一边走,一边笑问道:“三位哥哥,九妹妹这是犯了什么错?怎么惹得三们这样大动肝火?再者,咱们已经分了宗,虽然依旧是血亲,可是什么事儿,由大伯父处置也就是了,对吧?”
何必弄到这里,堵了人家大门口?
哗——
云翎的话音刚落,周围的人群顿是沸腾了。
“刚刚威阳侯大小姐说分宗?分什么宗啊?”有不明情况的问。
“你还不知道吗?就是啊,这个威阳侯不是姓云吗?之前皇宫里面不是有个嫔妃,也姓云?那是威阳侯的侄女,亲哥哥的闺女。”
“这么说,是云嫔娘家,与威阳侯弄撑了?那今天这又是干啥?”
旁听的人有不少也跟着恍然大悟,“哦,就是那个老太太生病,非要克扣大夫出诊费的那个云家吗?听说他们家主母卷了钱跟人跑了,府里面只剩一个空壳子了。”
“难道这是想,来这边打点秋风?”
周围的人越说越难吃,云家大房的三个公子听得只想吐血,云霜也不用再被人按着,主动就低下了头。
这也太丢人了啊,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