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什么冰冷的液体划过脸颊,萧浅探手一摸,满手湿润。
“赵穆,你混蛋!”
“浅浅,我爱你。”
话音刚落,赵穆的头便无力地歪下去,他闭上了眼睛,一动不动。
萧浅忽然腿一软,失魂落魄地跪了下去,她膝行到赵穆身边,抓着他的衣襟,嘴里发出压抑的破碎的哭嚎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头抵在他胸口,痛苦地质问。
为什么要杀了致儿?
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?
为什么不杀她?
为什么……要爱她?
为什么要让她痛苦?
……
太多的为什么,以至于连她也不知道,自己究竟想问哪一个。
可无论哪一个,眼前的人都已不能再给她任何答复。
好痛,赵穆,我的心好痛。
痛得快要发疯,痛得快要死掉!
“赵穆,我恨你!”萧浅一张嘴,一口血喷了出来。
……
集结在营地门口多时的二十万大军没有等来于越的皇帝赵穆,只等来了皇后萧浅。
她头戴白色长缨头盔,一身将军铠甲,腰间别着天子长剑,面色冷峻,策马来到众将士面前。
“皇后娘娘,您怎么来了,皇上呢?”赵穆的亲信邓玄问道。
邓玄,当初正是他带头力劝赵穆杀了致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