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宫璃落没有接话,她皱着眉在屋里来回踱了几步。
“赵齐不可能用口红,那这个口红,只可能是凶手的……可是……”
北宫璃落的侧写里,凶手是个男人,而且看森林公园的监控,凶手至少是个身高180以上的男人。
难道这个凶手有异装癖?
北宫璃落颇为头疼,她实在没想到,这个案子远比她想象中的复杂太多,凶手是个非常难缠的角色,做事几乎滴水不漏,给他们留下的有价值的线索实在太少。
案发三天,特案组已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之中。
北宫璃落现在唯一掌握着的线索,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风水先生,可这人只有赵齐直接接触过,要想再找到他,无异于大海捞针,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……
同一时间,身在瑞士接受催眠治疗的傅子衿则享受着十分惬意的生活。童廉恭的治疗方案按部就班的进行,换了环境,远离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琐事,傅子衿显然心情完全放松了下来,这对于她的病情是非常好的现象。
童廉恭还特意为她请来了欧洲非常有名的临床心理学治疗专家,协助他一同进行治疗。
在两位专家齐心协力的努力下,傅子衿都觉得自己的病情肉眼可见的好转起来,虽然刚到瑞士还没有一周时间,她却已经阔别好久的感受到了轻松愉悦的心境。
这种心情在每次和悠悠我心聊天的时候最为明显。
傅子衿除了每天在朋友圈按时打卡让时轻音放心之外,几乎没有和时轻音有太多的联系,时轻音也不会主动找她。
但是悠悠我心则不然,几乎每天都是主动找她闲聊,这让傅子衿在感受到温暖的同时,隐约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地方。
比如对方总在言语中经常透露出过分的关心,这让傅子衿感到一些别扭和无形的压力。
傅子衿如今早已不是之前的母胎solo,对感情上的事有了经验,自然而然开窍了很多。悠悠我心和她交谈中无意间透露出来的那种情感,让傅子衿感到熟悉又惶恐。
熟悉的感觉很温暖,处在抑郁症治疗阶段的傅子衿本能的想牢牢抓住这根救命稻草。但面对不应该存在的感情,她的惶恐又越来越重。
抑郁症期间的病人很容易陷入思维死循环,也就是所谓的钻牛角尖,而傅子衿如今会很轻易的透露出自己这种情绪,身为她的主治医生,童廉恭自然发现的很及时。
“怎么?有心事?”童廉恭很少把治疗搞得非常正式,每次都是闲聊之中顺便就把治疗进行了,甚至是进行催眠的时候,也没有给傅子衿带来过大的压力。
“没有啊。”
回答的很快,但童廉恭看着她,又道:“你这个本能的躲避问题的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一改。”
傅子衿微微一怔,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,她对童廉恭早已非常信任。身为病人,她甚至对他产生了一种心理上的依赖,然而在面对自己非常信任的医生时,她还是习惯凡事不显山露水,独自一人压在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