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胖子大吼一声“不好”,便躲到柜台下面。他是过敏性体质,被虫子叮咬可能丧命。现在不是时候,很明显并非蜻蜓或者豆娘咬讯。
我当然知道这是老朋友发现了我的踪迹,想要搞我。血沫子从嗓子眼往外钻,这些蠢虫子见了血,预备着抱住我给我来一下子。这么多虫子,果真是出手狠辣。
死胖子也没能幸免,最近犯了痔疮,更为浓郁的血腥味引起了虫子的狂热。没过五分钟,胖子便产生了幻觉,脱了裤子在地面做些不雅之事。
这些该死的虫子怕冷,可显然外面温度不够低,没能让虫子进入休眠状态。常人若是着了道,没跑的份儿。
我急中生智,想起来里屋的冰柜里冻着冰棍,遂一个翻滚咕噜进去,忍着刺骨的冰碴便往身上抹。
由于以前总和这帮王八蛋打交道,我服用过他们组织里的秘制药丸,代谢极其困难,或多或少地阻止了虫子的口器,它们没有那么快攻破我的阵地。
眼看虫子纷纷落在水泥地上,我气喘吁吁地把它们踩爆。我把剩下的冻肉、冰棍全部倒了出来,把胖子自上而下搓了个遍,给丫屁股蛋子冻得乌紫,他上下攒动的手方才停止动作。
我喘了口气,目前已无大碍了。这东西若在胖子身体内产下卵,胖子只能成为他们的木偶。不过显然他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,好在肥硕的身躯能够用来繁衍虫子。
“出来吧弟弟!不远万里来搞我,够辛苦的。”
一个瘦猴眼眶子窝窝着,颧骨高耸,挎着只破皮包,打着空翻跃进来。
我最烦他们的出场方式,一点不含蓄,肚皮都漏了。所以趁他没扎稳脚步,先抄起电风扇给了他一下,迫使他摔了个狗啃泥。
很显然这厮问心有愧,爬起来抖抖身上的瓜子皮和烟灰尴尬地瞧着我笑。
我深知他不安好意,所以先放了虫子试探我。对着这个没见过的小脚色,我也不跟他客气,他们的规矩我都懂。
“狗弟弟,见了前辈不知道先安排上烟吗?”
他把皮包打开,比脸还干净。
“爷,不是咱坏规矩,刚刚差点折了。这两个兔崽子欺人太甚,不但敲了我,把烟还摸走了。”
我破口大骂:“你这龟儿子坏得很!肯定是你瞧不起老子,把烟都分给叫花子了。老子今天非抠了你一对招子,有眼不识泰山!”
这皮包骨有点不好意思,便掏出七十五块钱来。“爷,这中华烟确实是遭人搞去了,小的吴法,这钱是孝敬您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