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湖郡的税制革新一直悬在句誕顾玮心里,唯恐这里出了乱子,那些翕人蛮人可都是彪悍不知礼法之人,真要乱了,那就是兵祸相连,连锁反应下,朝中也可能生变。
所以,顾玮一定要亲自去,了解情况,现场处理。
到了钦差行营,没等去拜会句誕,彭余便快步迎上来,低声说:“大人,宫里来信了。”
柳寒微怔,点头说:“到公事房再说。”
路上,各级军官均来施礼,他突然消失一个月,这些禁军没有慌张,可文官却有些着慌,在句誕顾玮走后,主持钦差行营日常工作的便是柳寒,虽然他不愿这样,可句誕却指定由他负责。
到了公事房,彭余拿出宫里的信,信是封口了,检查印泥封口,完好无损,他拆开信,信的内容很出乎他的意外,宫里让他加强监控陆虞张,同时要监控淮南王,宫里怀疑淮南王与豫州几个门阀世家有联系,同时还与齐王有联系,而最后一件事却是通告他,告老还乡的穆公公没有回到家乡淮南郡,让他留心是否到了扬州,如果到了扬州,便向宫里报告。
略微想想,柳寒便明白了,这封信的重点是最后一件事,也就是穆公公是不是回到扬州。
前面的陆虞张淮南王什么的,其实都不是事,淮南王早就在监控下,陆虞张现在已经被捆在他的战车上,虽对税制革新不满,可断不会作出什么出格之事,所以,最后一件,才是这封信的重点。
穆公公告老还乡,这是柳寒怎么也没想明白的事,这老家伙位高权重,宫里多少秘密,都在他脑子里,而且,宫里遍布他的徒子徒孙,这样的人撂以前那时代,便等于中央秘密情报头子,需要终身管制的,那可能说走就走,这万一要落到什么人手中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
宫里放他走了,可最终还是不放心他,让自己派人去查看。
信上说穆公公的老家在淮南郡,淮南郡属扬州管辖,穆公公离开淮南时乃幼年,估计记不得家乡,而淮南郡并没有发现他,宫里怀疑他到扬州来了。
“这段时间,行营有什么事没有?”柳寒将信件用火烧了,宫里的秘密命令一般都是阅后即焚。
彭余笑了:“能有什么事,就是厉岩回来后,好像有什么事,问了好几次。”
这是彭余最佩服柳寒的事,虽然掌控了钦差行营,可实际上是个甩手掌柜,而且事情都井井有条,压根不担心出事。
所有这一切都在于规矩,柳寒做事的法子首先定好规矩,然后照着规矩走,如此这样,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,职权范围在那,那些能干那些不能,如此,整个行营都有条不紊,即便他不在,也不会有丝毫乱子。
柳寒又问了问部队的情况,他始终有些担心,部队的新兵太多,训练一支成熟的能上战场的部队很不容易,而要把新兵变成精兵,则更难,按照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,至少需要大半年的时间,而要练成护卫队那样的精锐中的精锐,怎么也要三年。
当初他训练护卫队,花多少心血,为了给他们积累战斗经验,还特意带他们参加剿匪。
“弟兄们都不错,大部分已经跨入武徒,少部分已经进入武徒中品。”
说起这个,彭余便有些兴奋,柳寒给了大批丹药,这才是他们进展神速的关键,最主要的是,彭余自己也破镜进入武师中品境界,这在这支禁军中排得上前五。
他破镜了,柳寒自然看得出,这彭余当初还只是个武徒修为,在禁军这么多年,境界没有丝毫动静,可自打跟了他,便接二连三的破镜,这如何让他不兴奋。
和彭余聊了会,厉岩急匆匆进来,看到彭余,他略微踌躇,便上前报告,说江南丹阳郡湖扬县来报告,太姥山区出现异象,有异彩铺满天空,此乃天现祥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