疼得意识昏沉之际,他说,他想做我复明之日,第一个看到之人,我应下了。
来日,四目相对间,脉脉不得语。我自认并不肤浅,但此刻我观其眉目英挺,便见色起意,有意一亲芳泽。
想来,这便是话本子里说的,情人眼里出西施吧。
他说,我们殿下受委屈了。
可我从未向对方提及过往,提及那些不为人知的惨痛教训,但他说,我受委屈了。
这话,但凡是换个人讲,我都能冷眼相待,无动于衷,可这个人……偏偏是他,却也因为这个人是他,我泣不成声。
欢愉过后,他破天荒的没有缠着我一道去沐浴,我知他用意,便也承了他的情,在浴池里平复了自己的情绪。
我带他去竹林祭拜,他自称儿婿,我一时怔愣,但仔细想来,他竟不曾说错什么。
……
我与他虽同为男子,不好言嫁娶之事,但此番到底也算得家眷认可了。
可这世道,我与他,终归为世俗所累,谣言四起,满城风雨,他竟还想着瞒着我,独自解决。
我试图和他讲道理,他竟然口不择言,称,举世皆可杀。
我满心无奈,
却是生不起半分气来,
这个人啊……就是太倔了。
我不在乎世人谩骂,我只怕他因我之故而委屈、难过。
我当真是见不得此人在我面前流眼泪,实在是心疼的厉害。
后同众人月下饮酒醉,借着醉酒之意,我再次叫他乖崽。
从他忆起剜心之痛那晚,我第一次这般唤他起,我便发现了,他喜欢我这么叫他。
所以,乖崽,别气了,更别委屈,不管旁人如何,我总归是和你一处的啊。
他在山下处理谣言之事,托人给我带回一只小狼崽子。
他不知道年幼之时,我也曾养过一只,只是没几天就被人扒皮抽骨扔在我脚边。
不过,我见到眼前这只狼崽,其实并没有率先想起那些往事,当时我只是觉得,他和眼前这只狼崽在某些方面很像,甚至难得心生欢喜。
由此可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