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入过世,除了武功,我什么都不会。
他对我说了很多话,我觉得,他大概是在安慰我。
解除封印的一天,意识模糊里,我抓住了那人的衣袖,死死攥着,怎么也不肯松手。
当时我还不知道,往后余生我都赖定他了,会攥着他的衣袖走完这一生。
药效上来,我发不出声音,只能报复似的将心中种种难言憋屈一股脑全部发泄在那人身上,牙口下足了狠劲。
我哭了,那是我有记忆以来,第一次这么哭。
我那么委屈,那么难过,可他却一言不发,充耳不闻,冷眼旁观。
封印解除了,
但他也疏远了我。
我想不明白,却也不敢问。
我怕我问了,
就什么都没有了。
……
在山下消解烦闷之时,我见那孩子摔倒了,便上前扶了一把。
寒光乍现,我没有防备,被刺伤了。一个孩子,却能下手那么阴狠毒辣,我退缩了。
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,整日整日不出去,可他来看我了。
他让我松手,我怎么可能松手?手臂用力,把他抱的更紧了些。
他眉目清寒,看似不近人情,可我就是知道,他不会推开我的。
他不说话,我便伸出手,试探着蹭到了那人宽大的衣袖。之后,我观那人似无所觉察,更是大着胆子将那衣角攥进拳头里。
他将俗世那些残忍一一摆在我面前,我彷徨不安。可他没有安慰,不多时就离开了。
但是,他走之前让我记得喝药。我觉得,他还是在意我的吧!
天旭四年间,我被封住的七情六欲开始逐步复苏。
也许是因为那场山下变故,我总是情绪不稳,甚至于抗拒接触他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