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周,我知道你见识高,你觉得这是好事儿吗?”
周建军点了点头:“当然是好事儿。农民为什么要分地?要包产到户?
其实还是因为劳动跟收入不成正比。
虽然咱们没生在农村,但根据那些回城的知青谈论,也能得知一二。
一个知青,一个月工分换下来,五毛钱左右。
他们干的活可不少,五毛钱够干嘛的?
农民也是一样。
一大家子要养活,辛苦劳作一年,工分都透支,分的粮食不够吃的。
长此以往,这矛盾就加剧了。
这是发展的需求,不改不开是不行的。
分产到户,那么这一年下来,农民种地,一亩地收多少,缴了公粮之后,剩下多少就全是自己的。
这就能带动他们的积极性。
等百姓手里有了余粮,便会刺激消费,消费需求大了,就会拉动商业发展。
你看,这其实是一个良性发展的过程。
迟早的事情。”
老杨知道周建军肚子里墨水多,但听他分析,依旧觉得很神奇。
这人,还真是什么都知道。
果不其然,这个冬天召开的全会,宣布改开时代彻底到来。
1979年春。
周建军在大院的家里醒过来,听着胡同里高喊的吆喝声,有些恍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