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亦安自述:
我的家族是我反思人生的样本,我的父亲,生于60年代,他是个及其优秀的商人,在他二十出头时,娶了我母亲,有了我。
高家在他手中一手建立起来,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。
我出生于江城,和我父母生活在一起,年少时,时常见我父亲喝的酩酊大醉归来,找不着东南西北。
十五岁那年,我的父亲,因在商场上不懂人情世故与圆滑处事,遭奸人陷害。
那年,我的母亲,在高家叔父辈的摧残中得了抑郁症,而我,成了一个过街老鼠,她们明面上说着喜欢我,为我好,送我出国留学,实则,是将我赶出江城,独吞我父亲的产业。
二十岁那年,偶然的,我知晓了父亲的死并非纯粹的。
二十二岁,我归国,入驻高家集团,步步为营,使劲手段,将高家叔父辈的人悉数都踩到了谷底,死的死,伤的伤,进去的进去。
站在制高点的人,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,都是踩着别人的尸体上去的。
而我也不例外。
我从不承认自己是个君子,但比起那些小人,我似乎又正值许多。
整个高家,除去我母亲,其余人,都成了我商场道路上的垫脚石,包括我的爷爷奶奶。
我未曾放过高家的任何一个人。
世人都说我的年纪轻轻心狠手辣,将来必然在商场上有一番大作为,可我,并不在乎这些,这个过程我走的并不容易,花了近乎十年的时间,这十年,我每日睁眼想到的是如何弄死高家那群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东西。
闭眼也是如此。
那时,我的母亲尚且还在医院与抑郁症对抗,而我,有长达三年的时间未曾去看过她。
我怕、怕我的出现,会让她的病情更加严重。
直至三十岁那年,高家人近乎都已经处理完了,我才着手将高家老宅翻新,将我母亲接了出来。
将那些原本遣散了的佣人在花重金请了回来。
很意外的,在老宅里,她的病情有所控制,不再反反复复。
不发病时,与平常人无异。
我从十五岁到三十一岁,这十六年间,满脑子都是复仇。
从未想过其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