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知礼下巴靠着她的肩，忿然地闭上眼，“所以，他不配你对他好。”

“我想，他也不是故意的，当时应该发生了什么事。你要相信，你爸在我没有去世之前，是个很好很好的人，你们出生之后他推掉了所有的通告，那时候正值他事业上升期，但他还是一心一意地在家里照顾我和你们。”

“特别是晚上，为了我能睡个好觉，都是他起床喂你们喝奶，还哄睡……那段时间，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，每天晚上要起来好多次。”

姜听夏笑笑，“其实家里有育儿师，但他想学着做一个爸爸，所以很多事都亲力亲为。在照顾孩子方面，说不定他比我拿手。对了，你们长大一些之后的辅食，也是他亲手做的哦。当时，你们都很黏他的，只是你们不记得了而已。”

裴知礼，“……”

真的么。

就裴砚舟现在这个样子，他很难把他跟那样一个尽职的奶爸联想到一起。不过，裴砚舟的厨艺很好，他是见识过的。

没有特意练习过的话，是不可能达到那样的水准。

难道，妈妈说的是真的，并不是在偏袒裴砚舟？

裴知礼的脸色有些别扭了起来，“那又怎样？在你去世之后，他确实没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。岁岁的事，或许我永远都会记得。”

姜听夏无奈一笑，“我真的有些隔阂一旦出现，就很难再消除。没关系，给彼此一点时间，好吗？”

裴知礼没回答，而后转移了话题，“你……真要跟他一起录节目？你不怕被他的那些黑粉攻击？”

网暴，是件很疯狂且可怕的事。

就算心理素质再好的人，也多少会受影响。

“对，这次录节目，一方面因为这个节目有些特殊，你爸作为已婚人士不合适跟别的女嘉宾暧昧，所以我一起去。还有一方面是我想学习些新事物，我太久没接触这个社会了，都不知道年轻人喜欢看些什么，那些节目又是如何制作的了。”

姜听夏笑着说：“也许你不知道，我以前是导演呢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裴知礼没有多少意外，妈妈以前的事，他了解过很多次，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
“既然知道，那……还是不支持我吗？”

“……我只是不想让你被裴砚舟连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