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遇铮、叶纯俩人跃上战台,默不作声,只看着彼此,互有默契的将佩剑缓缓抽出。
台下寂静无声,众人都屏住呼吸,像是提前都打好了商量,视线紧紧凝在赵、叶二人身上。
冷风在冰晶间穿梭而过,在诸人心头敲击开涩然感。
即便如此,也始终剥夺不开数十双眼睛对战台上二人的执着。
剑身与剑鞘磨出冷脆又仿若冰吟的叮铃声响。
逐渐,观战众人的呼吸声重了,连展靖谙都情不自禁被感染,随之而来一份逼在眼前的窒息——两把长剑已然抽出。
赵遇铮的未央宝剑,展靖谙早已赞过。
而叶纯的长剑,也并非头一次见。只是当时情况危急,她未能细细赏鉴,这下再看,觉其非凡。
剑鞘雪白,却在光下隐约闪现出冰霜样的细纹,不仔细看便瞧不出。而剑身也是雪白,是一种更偏向冰霜材质的雪白,锋利都藏在温柔里。
“那是擎霜。”将甚歪头贴到展靖谙肩侧,悄悄笑道,“传闻用了七个寒冬天里的冰霜所造,最终由安乐城城主所得。”
安乐城属于南方,冰霜雪是不常见的,既然能得到这柄宝剑,必然是下了不少功夫。
城主叶醒是叶纯的父亲,他将擎霜送予叶纯,足见对自己孩子的真情厚爱了。但展靖谙突然想到,擎霜终究是极为寒凉的材质,也不知道能否传送出父亲对儿子的一片情意?
“你瞧,赵盟主与叶纯是不是默契得很?”
见展靖谙想得出神,将甚凑近了问。
“啊?”展靖谙望向台上,赵遇铮一身蓝白衣衫,叶纯一袭纯白衣袍,俱是飘逸而潇洒。俩人执剑相对,招招敏锐,式式精绝,毫无拖泥带水犹豫不决之感,“他们的对彼此的剑,仿佛都熟稔得很。”
“那可不,”捏了把展靖谙的小下巴,将甚抿了口茶,“他俩也算从小打到大了,论起切磋来,大概不输同门派里的青梅竹马。”
“叶纯自打握剑以来,赵盟主永远是他最渴慕的对手。”望着在台上的自家青梅竹马,元谦谦忍不住感叹。
对于铮姐姐而言,叶纯亦是。见台上赵遇铮战得正是开怀,封晓刃不由心想,若是自己武功再高些,说不准也能让赵遇铮打得如此开心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