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老爷子倒是迷糊了,这事不对啊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元载刻意压制徐镇川,怎么回事,堂堂大唐宰相,怎么会和一个小小的台州参军事一般见识?
想不明白,就问。
“你说说,你是怎么得罪元载元相公的?”
徐镇川一脸尴尬。
“也没什么,就是在台州的时候,我写了一出京剧,叫做《义责王魁》,主要说了王魁因为要招婿当朝宰相,对台州第一名妓始乱终弃……然后,我听说,这出戏,在大唐传唱得还不错……”
颜老爷子听了,顿时一阵头疼,我去,写了出京剧?还真看出来,这小子还有这样的才华,这可比写文章骂人很多了,文章好坏总有人评判,要是写得稍微差点,肯定在读书人之中传播不起来,但是戏剧可不一样啊,这东西主要是针对普通百姓,普通百姓谁管好与不好?只要有这么个东西就行了,所以,戏剧比文章狠得不是一星半点。
《义责王魁》?招婿宰相?这不是指着元载、王魁翁婿两人骂大街吗!?
这小子,这段时间是没惹事,敢情是半年前就把人得罪了透了!
刘晏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,咳嗽一声,继续说道:
“《义责王魁》这出戏,在大唐别的地方传唱如何,我还真不知道,但是我知道,在长安城,传唱得不错……”
“在长安都有人唱了?”
颜老爷子的头更疼了,以前躲得远远的唱,勉强算是藏在背后骂街,现在倒好,堵门口当面骂街来了,怪不得元载宁可在政事堂,和裴遵庆裴相公争吵了一个多月,也不让徐镇川有机会面圣,这是真给他逼急了。
颜老爷子正在头疼的时候,刘晏在旁边继续添乱。
“要说现在长安城里面最火爆的两出戏剧,一出是《义责王魁》,另一出戏曲更有意思,名叫《义责徐山》!”
“什么!?”
“啥!?”
徐镇川傻了,颜老爷子怒了。
刘晏继续说道:“这两出戏还挺像,都是始乱终弃,都是被自家仆人一顿爆骂,只不过一个叫做义责王魁,一个叫义责徐山。
说实话,就现在的情况来看,《义责徐山》的表现更突出一点,这也是为什么我说宣城徐山的名字更为火爆。
至于为什么,很简单,《义责徐山》里面,宣城徐山始乱终弃的对象,却是长安本地人,名叫田婉,据说还有好事者在长安城找了一下,还真是真人,这么一来,岂不是宣城徐山始乱终弃也是真的?
长安市面上就有流言传出来,宣城徐山本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无耻之徒,还有脸编写戏剧诋毁王魁?那根本是他在上元二年的进士科考试中名列第六,与状元王魁相差巨大,是他心怀怨念,这才如此行事。”
田婉!?
徐镇川一听这个名字就傻了。
他这个傻乎乎的表情落在颜老爷子的眼中,顿时惹得老爷子暴怒,嚯,这还是真的!?没想到这个小子竟然这么不是个东西,还敢闹出始乱终弃的丑事来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