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似突找到一个发泄口,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跟倾诉,可以剥开自己的伪装,可以完全信任地发泄情绪。
祝政望着眼前哭到鼻子眼泪一起流的关洁,忽然意识到,她也没他想象的那么坚强。
他扯了扯唇角,将她一把搂入怀里,大手轻轻抚/摸她的后背,低声安抚她:“别哭,我没事。”
“再哭就快成泪人了。”
“你粉丝看到你哭得这么丑,还会觉得你是仙女下凡?”
“别哭、别哭,我活得好好的,不会有事。”
祝政捧起关洁泪流满面的脸,指腹一点点擦去她眼角的泪痕,俯下腰身,慢慢亲上她苍白的嘴唇。
嘴唇很冷,没有一点温度。
眼泪掉在嘴里,一股子咸味。
祝政大手托住她的脖子、耳朵,耐性十足地撬开她的唇齿,将她内心所有的不安、担忧,通过这个久违的吻一点一点平息。
这个吻不带丝毫情/欲,完完全全是为了安抚她。
他吻得很小心,像对待一件来之不易的珍品,拿在手里,仔仔细细欣赏、观察,最后将它珍之又珍。
关洁闭上眼,任由他的嘴唇落到她的额头、眉眼、鼻尖、嘴唇、下巴,最后落到她脖子上骇人的手指印上。
他喘着粗气,搂着她的细腰,下巴搁在她的肩膀,嘴唇落在她的耳垂,滚烫的气息洒在她的后颈,像是在诉说无声的情话。
夜色浓稠无边,整座城都陷入无言的沉默。
某医院病房里,一对男女在病床前相互搂/抱、接/吻,互相探知对方的体温、心跳。
关洁紧绷的情绪终于得到松弛,这一吻结束,关洁全身无力,整个人直接瘫睡在了病床旁的单人沙发。
她睡得很不安稳,接连做了好几个噩梦,时不时说几句梦话。
祝政本来站在窗前打电话询问后续,听到动静,转头看了眼满脸不安的关洁,跟对方随便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。
通话结束,他拿着手机,步伐缓慢地走到关洁身边。
站在沙发旁上下打量一通梦里都睡不安稳的关洁,祝政拧眉,伸手碰了碰关洁额头。
这才发现她额头滚烫,在发高烧。
祝政急忙摁铃叫医生,检查才得知她伤口发炎,已经烧到39度。
又是忙碌的一宿。
祝政守到第二天午,等关洁烧退了才放心阖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