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政笑到直不起腰,趴在她身上开玩笑:“吃你就够了,哪儿需要吃药。”
“……”
关洁累到睁不开眼,懒得再跟他扯。
睡到半夜,关洁迷迷糊糊睁开眼,整个人像是陷进了沼泽地里,酸到无法动弹。
旁边的人睡得安稳,拦在腰上那只手又重又沉,关洁推了三四下才推开。
关洁掀开被子坐起身,低头扫了扫身上的痕迹,赤/脚踩在地上,走到衣柜前,打开衣柜,从里头找了件祝政的黑衬衫披在身上。
喉咙有点干,她随便扣了两颗纽扣,踩着祝政的拖鞋下楼喝水。
喝完水,关洁一时有些迷茫。
她没上楼。
一个人半躺在客厅沙发,怀里抱着抱枕,点了根烟抽。
尼古丁暂时压下她内心的慌乱,将她拉入眼前的假象。
她抱着双臂,咬着烟头,仰起下巴,面色平静地看着头顶的吊灯。
灯光昏黄,与这缱绻夜色完美相融。
这一夜,除了悬挂高空的月亮,谁也不曾知道,关洁做下一个决定——
【继续跟他厮混吧,有结果也好,没结果也无所谓,反正都会死。】
—
祝政有意在这段时间拉进他俩的关系。
他开始学着讨好关洁。
知她带了吉他过来,祝政主动提了句:“唱歌吗?”
彼时关洁端着一碗苦兮兮的药搁他面前,面不改色说:“你把药喝了我就唱。”
一向不爱喝药的祝政,听到这话,眉都不皱地端起药碗,捏住鼻子,一骨碌灌进喉咙。
喝得一滴不剩。
关洁意外地看了他一眼,愿赌服输地上楼拿吉他。
临近四月,上海气温回暖,完全可以丢掉羽绒服、大衣,只穿件薄外套或者毛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