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祎不悦,起身做揖,“陛下不可莽撞,想那曹丞相中原势力深厚,多位世家财力支持,以我周朝这十万兵力,纵然攻下洛阳,亦无法坚守,反而累赘。”
董允一挽长袖,也加入辩论,“曹操出生世家,父亲是曹嵩,曹腾的养子。是由夏侯家族过继给曹家的,曹家为官家,夏侯家是豪门世家,致使曹操从小接触的人,如乔玄、许子将、都是当时的名士,再加上曹操本身聪慧过人,博览众家之所长,除了军人的霸气外,更有着文人的儒雅,出口成章,得到了当地大部分文人的仰慕,声名鹊起,是当时毫无争议的名士。”
周汤听得不知怎么办,难怪遇事不能商量来商量去,什么事一到嘴里,肯定有正反两种观点,都有道理,都不知道哪个轻哪个重。
蒋琬见周汤蹙眉,知道为难,只得上前打圆场,“两种观点,都有道理,亦可皆取之,双管齐下,虽费周折,却为保全。”
周汤转头问几个曹军遗臣,你们怎么看的,比较了解曹操,他那个儿子曹丕印象如何?
那位与李韵父亲要好的文臣赵治中(管理文档资料)也站出,“曹操收得青州黄巾军,此部因以太平道,坚而不垮得名,此可令人生畏。那所谓世家大族,士族,据说就是服膺儒学的豪族,披着精通儒学外衣,依靠对儒家经典进行曲解累代得官的地方恶霸。亦被曹氏所蛰伏,何况还有些与其藕断丝连的夏侯家、司马家、公叔家。势力之广,令人恐惧!慎重再慎重。”
那个有些胆小的许参军也唯唯诺诺地站出来,做揖道:“拨去云雾,当初那曹操所领兵丁,南征北战,所向披靡,也并非非妄言,的确要谨慎。”
不用对比,明显喜欢安稳的人,打架谁都怕,周汤也怕,可他还想当这皇帝,不想被砍头。此事且放下,再议吧。挥挥手,大家散去,各找各妈,别来烦我。
退朝后,即命人把诸葛亮从荆州招回,此刻他非常需要儿子给分析下局势。
这世家乃是来源于前朝的一个囊肿,里面藏污纳垢,积习不改,能够从中杀出重围立于之上的曹氏、刘氏、孙氏,这有一定因缘与实力,而他作为庞氏家族一员,也只能顺应脾气,才能迎得更多支持,搞新法新政,那需要付出血的代价。大家杀够了,地被荒弃了,觉得保命比保财富更重要的时候,这就是一种群体的觉悟。
周汤想得挺多,却也找不出具体执行的方略,回到寝室,愁思不断。
眼睛瞟在旁边站立的那个清秀的“御前尚义”,问她叫什么名字,宫女揖手,说是凉州人自幼在府内生长,并未如孟娱灵在牧场生长。
“那你是在哪家府上读书?”
前朝韦康府内做掌房丫头,韦康担任凉州刺史,后被马超大尉打败阵亡,即随军队来长安。
周汤到是心中一动,凉州北地傅氏乃大族,当地威望颇深,也是一方豪强。
“傅嘏,字兰石。为人才干练达,有军政见识。”
果然是一个人物,不能不用,正要再说点什么。外边林太监报,有凉州信报求见。正想知姜维小将的近况,急命其进宫。来信只说,相持战略,甚为艰难,不是难打,而是那羌族势力,不与求和,顽抗到底。又提到得到当地傅家支持,亦得到当地百姓拥护,才能得以坚持,请陛下放心,定当完成使命。
心中依旧疑虑,即招费祎、蒋琬来内宫议事。一个耿直,一个灵活,到看他们白天的话说得并不露骨,也是有些意外。不一会儿,费祎、蒋琬分别拜见,分别两侧,听侯询问。
“还是给我讲一下世家,听二位爱卿更透彻些。”
那费祎甩袖站出,直言道:“曹家世族确实盘根错结,亦非不可拉拢,可发兵令其知晓周朝威力,纵然就是如何强势,亦会三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