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刻意的在花无岸内心最脆弱的时候,对他说墨晔玄在等着他,以花无岸的性格,他只会选择一条路,那就是死。
从得知了十一年前真相的那一刻,墨玦已经算计好了一切。
墨晔阳,墨晔皇,花无岸,墨天鸿,阮寒清,阮北北......
没有人能够逃脱制裁,而一切的罪孽也好,仇恨也好,都只需要他一人背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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承禄殿内,墨守缺百般无聊的翻看着墨玦书架上的古籍,许久,他放下书籍,不耐烦在站起身。
“花无岸这次真的这么心狠,他真的舍得本王走了!”
少年语气充满恼怒,仍旧矜贵而秀美,却比在花无岸的面前,更多了几分狡黠。
“那咱们就再等等吧,说不定平南王只是最近有些繁忙,你看他将所有人都派了出去。”陆北鸳安慰着他。
“不行,本王要回去找他,一定是那个侍卫没有告诉他本王说了什么。”墨守缺坐不住了,俨然一副焦躁不安的样子。
“王爷,您要回哪里?”
“回平南王府,回先太子东宫,本王去找无岸!”
陆北鸳的脸上深沉,在一旁沉声道:“您明明知道的,平南王只是把您当成一个人的替身,那个人,就是先太子......您回去,便是告诉他您与陛下早就有所联系,如果想要再获得他的信任,就太难了。”
“本王知道。”
墨守缺精致的小脸纠结成一团,看着陆北鸳,小声的说道。
“可是,本王很喜欢他......本王很喜欢无岸。他对我很好很好了,成为墨晔玄的替身又怎样呢,我本身就是个默默无闻之人,何须和先太子一个死人相比,成为他,我心甘情愿。”
他不是傻子,也不是真的两耳不闻窗外事单纯的小王爷,年少丧母,在宫中饱受冷眼的长大,早就看透人情冷暖。自从天澜初见,花无岸就对他一见“倾心”,他自然看得出,花无岸不过是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,可是,他那点好太让人贪恋和沉浸。
墨守缺一边顺势利用者花无岸对他的好,另一方面也小心的影响着他,试探帮一些墨玦。
幼时候,墨守缺被派遣到天澜的时候,无一人相送,所有人都抱着看他去死的神情,唯有墨玦替他找了一队护卫一路保护,后来,也是墨玦登基之后,将早已被人遗忘的他封为北辰王,镇守天澜,远离了墨都的是是非非,同时做个逍遥自在的王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