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墨皇室,的确是诡计多端。”
墨玦挑眉,道:“先太子也是北墨皇室。”
“他与你们不一样!”
花无岸深沉的说道,提到墨晔玄,声音不由自主的低了下去。
“他是这世上最贤能之人,他爱民如子,明明多智近妖,但阿玄从未想过争权夺势。”
“他是傻吗?不,阿玄唯一错的一点,就是相信着皇族之中有着兄弟亲情。”
墨玦回想起记忆中那个矜贵优雅的男子,墨晔玄是唯一一个称得上自己皇兄的人,他无法反驳花无岸的话。
“先太子的那杯毒酒,是朕亲自端给他的。”
墨玦盯着花无岸渐渐泛红的眼睛,眼底的幽蓝色流光旋转着,迷幻莫测。
“临走前,他曾对朕说,若是魏忘川还活着,就将一句话告诉他。”
花无岸的脸色惨白,孔雀翎毛般的睫羽在惨白的肌肤上烙印下神秘的阴影,他的眼睛睁的极大,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表情。
“他......说了什么?”花无岸呆呆的问道。
“墨晔玄的原话是:告诉魏忘川,我从未怨恨过他为我所做的一切,只愿他能够好好活着,不要太辛苦,累了,就停下来,我永远不会怪他,并且,永世的等着他。”
我永远不会怪他,并且永世的等着他。
墨玦的语气平静如水,只是淡淡的重复着。
花无岸感觉自己的脸上一片湿润,摸了一把,忽然愣住。
原来,他是哭了么。
他的阿玄在永世的等他,他怎舍得让他等太久。
“醉里不知烟波浩,梦中依稀......灯火寒。”
墨玦看着花无岸离去的背影,眼神扫过大殿上已经变冷的两具尸体。
微不可查的声音,在黑暗之中轻轻地呢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