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，星语，你笑什么，我说得不对吗？”

张云清被韩星语笑的有些心里发虚，快速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说法，没有什么特别的错误啊？

“没有没有，你说得挺对的。

韩星语一边笑，一边解释：“我只是觉得有点逗，你说的话，楚方都已经提前猜到了，甚至连表情都一模一样。”

“啥，老楚都已经猜到了？”

张云清听到这里，有些不高兴了：“那他还过来问我，他明明知道我是不可能同意的啊。”

“我还是复述一下他的原话吧。”韩星语清了清嗓子：“告诉云清，如果只是单纯用阵法模拟灵脉运行，这么简单的事情我就不会麻烦他小天师了。我要的效果，是没有人控制也能自己运转的阵法。”

“不可能不可能。”张云清连连摇头，不过听到楚方没有用阵图自爆的意思，语气倒是缓和了很多：“我知道老楚的意思了，但是这从来没有先例可言。阵法不是机器，不是说可以运行起来以后就置之不理的。有很多情况需要因地制宜，顺时而为。”

“正是没有先例可言，才能凸显出小天师阵道天才的名声啊。”

张云清却死活不肯接这高帽子：“老楚他是发什么疯了，怎么尽想些异想天开的事情，这根本就不可能嘛。”

“喂，我说云清，你不是最近脑子傻掉了吧？”

一直在旁边沉默不语的张凌钰实在看不下去了。她用手轻轻推了一下眼镜，表情带着鄙视：“亏你还天天自称天才呢，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到？”

“姐……”

“你玩游戏的时候，游戏机里住着一个小人和你一起玩的吗？”

张凌钰的一句话让张云清顿时把所有反驳的话语都噎在了嗓子眼，他眼睛瞪得铜铃一样大：“你……你是说……”

“别忘了，楚队从来都是一个凡人，他的思维从来都是凡人角度的思维。在凡人角度，你的这个问题就压根不是问题了。”

“这……这怎么行？”

张云清到底是天师门的第一阵法天才，嘴上虽然说着不可以，但是脑子里已经开始按照楚方给的思路琢磨阵图的构建了。

越琢磨，他越是心惊，就像是有一扇门，因为在他身边太过司空见惯，所以从来没有想着去推开它。当真的推开一丝丝缝隙以后，才看到了一片完全不一样的天地。

想到这里，他不再争辩，就地一坐，双手掐住法印，各种颜色的笔、墨、纸从他的兜里飞出，铺满了地面。

这是他在家里养成的习惯。平时一人生活的时候，他无聊之余，在阵法上面有什么新的想法就会这样随地铺上纸张，挥笔设计。

张凌钰和宫小枫对他这个习惯早就了然，韩星语也听楚方说过，知道这个小天师是被打开了思路，来了灵感。三人不再出声打扰，默默指挥众人悄然离开，顺便关上了房门。

……

“怎么，云清那小子终于开窍了？”

魔域里，楚方依然盘腿静坐，不过不再双目紧闭，神情也轻松了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