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萍!”
“崔萍。”
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。
杨清河:“他杀了杨守城,就一定会杀了崔萍。”
崔萍早年抛弃了她,对她从来不闻不问,太符合凶手的作案的对象了。
赵烈旭说:“这一点在上午的会议上我有提过,负责案件的警官有重视,等会开会我会再强调一遍,我想,还不至于那么快。他在玩游戏,游戏,一步步来才有意思,他很聪明,他会给我们时间去想去推理,最有意思的,应该是在警方实施行动的时候从中脱逃。他现在不会走,因为他知道警方没有证据。”
杨清河脸色略苍白,她说:“如果真是周坤,过去有那么多机会,为什么偏偏是现在。”
赵烈旭想过一个很荒诞的假设。
假设凶手是周坤,周坤在寻找一个机会回来找他,巧合的是他娶了崔萍,发现崔萍的过去和清河,清河说过,她会往上搜索关于他的信息,也许是一个偶然,周坤发现了这点,他继续等待,等待清河回国找他,从清河回国时周坤便开始布局,开始了这场时隔22年的游戏。
......
张蕴从警局回去后,在家浑浑噩噩躺了两天,学校的课她没去,教务处一直在联系她,她关了手机,就那样封闭了两天。
她上次和周坤见面就是警局那回,之后,听说他妻子过来了,她没找过他,他也没联系过她。
因为这件事张蕴几乎每晚都睡不好,她会突然觉得烦躁,房间好久没收拾过,衣服,杂碎的碗筷,用过的纸巾,灰蒙蒙的光线,这里就像一个尘封许久的垃圾堆。
张蕴被噩梦惊醒时已是傍晚,梦里鲜血横流,女人的穿着红色的裙子,尖锐的五指按着她脑门往墙上撞。
张蕴出了一身虚汗,被褥都湿了。
她双手抱膝,木讷的眼泪都流不出来。
拉开窗帘一看,天已经黑了,窗外万家灯火,凉风刮过,高楼巍峨。
张蕴无力的瘫坐在窗台的榻榻米上。
这些天她想了很多,对周坤,她有恨有怨,但爱又感激,对自己则是后悔和痛恨,后悔为什么那天格外冲动,像是克制不住自己一样去和阮丽芝争吵动手,又痛恨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一个已婚的男人,不,即使他是单身,他也不会属于她那样的女人。
他说的话有几句真几句假,甜言蜜语似假,可却又为了她愿意去揽罪名处理那个摊子,在她最恐惧最无助的时候他没有逃走。
可这事情总要有个结果,警方不会因为抓不到犯人就放弃,而她也将终日活在惶恐之中。
她熬不下去了。
张蕴深深吸了一口气,开机,给周坤拨了电话。
张蕴直白的和他说想去警局自首,会帮他撇清关系。
周坤很平静,一点儿也不惊讶,声音一贯的冷沉,但此刻带着点愚笑,他说;“我知道你很害怕,但这件事怎么可能让我完全撇清关系呢?我们见个面说,也许久没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