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想,挣的钱,他们家应该拿更多的份。
可秦三壮却讲,没了韵儿的秘密方子和揽下的杏花楼生意。
他酿的酒哪有人问津,让她别胡思乱想,砚辞和韵儿主张兄弟三人平分,那就这么办吧!
她生怕自己再折腾,万一惹恼了秦三壮,被休了,那可如何是好。
再者,秦砚辞眼看已考上了秀才,要是明年春天的科举再中个进士,说不定还能高中状元,那前程可真是一片光明啊……
江氏腹中胎儿轻轻踢动。
她凝视着窗外渐渐暗淡的天色。
江老太太那布满岁月痕迹的手轻轻摩挲着江氏的手背:“你哥费了好大劲才打听明白,这世道,靠山山会倒,靠人人会跑,唯有自家的本事最牢靠。”
江氏抿了抿唇,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。
“娘,我懂了。只是,分家这事儿……”
她的话音里充满了迟疑,毕竟,家的温暖和复杂情感,哪里是轻易就能割舍的。
回到秦家村的路上,夕阳将她的身影拉得长长的。
秦家的门扉半掩,少了往日的热闹。
小婉儿的失踪压得整个家透不过气。
夜晚,人们在秦家门前徘徊,焦虑的目光不断投向远。
饭菜虽香,却无人有心品尝,满桌的佳肴在沉默中慢慢冷却,正如人们沉重的心情。
江氏悄悄观察着秦三壮紧锁的眉头,他的沉默比任何责备都要让她心慌。
自从失去小婉儿,夫妻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。
她轻轻抚过自己的腹部,一股保护孩子的本能油然而生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