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出那两个字,西泽尔没有意料中的沉重郁结,语气甚至轻快。
之后的叙述也就更没有障碍,西泽尔很随意就说了出来:
“我是混血,母亲她是华国人,她跟父亲离婚前,想要先分居冷静。正好因为工作原因要回华国定居两年,就把我一起带来华国生活。当然,回华国也是我的选择。”
江棠静静听着,没有表现出任何惊异或者同情,她就像是听了一件很平常的事,甚至根本没有追问。
“所以,你的计划也是在华国待两年,然后就离开?”
西泽尔眼里悄悄多出笑意,大概是江棠的坦然让他更为愉悦。
“也许是,也许不是。”顿了顿,又问江棠,“你呢?听唐堂说,你成绩很好,是打算走保送吗?”
如果确定保送的话,那后面大半学期,江棠就可以不用来学校了。
那……他也会看不见她。
江棠突然轻笑了声。
“也许是,也许不是。”
和西泽尔刚才一样的回答。
听见她声音里的笑意,西泽尔倏地回头。
两人目光相碰,竟然不由自主地跟着笑起来。
他们之间原本有点紧张的气氛,也跟着舒缓融洽起来。
笑着的西泽尔,耳边还是他鼓动的心跳声,但是在心跳声之下——
噗嗤。
是种子破土而出、生根发芽的声音。
就是不知道,这颗初生的小苗,什么时候能开花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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