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——”
两声惨叫传来,一声是单纯由于喘息急促引起,而另一声则要吵闹得多。
法涅斯的神躯的确被撕下来一部分,而且还十分规则,是个小人模样。
惨叫声越来越近,荧也觉得越来越熟悉,心有所感间,她两眼颤抖着望向了天空。
是预想中的那个人吗?
人影近了,白头发,黑围巾,小身体,是那个人。
“派蒙!!!”
荧瞬身扑上,将派蒙抱在了怀中。
“呼……呼呼!吓……吓死我了!我……呀!!!我们什么时候飞天上去了!”
派蒙伸出小脑袋望下一看,只见大片大片的寒冰悬浮在空中,而寒冰大地之下,是无比高的天空。
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
“现在开始打天理了,你这家伙睡觉睡太晚了,现在才醒。”余烬抱着双臂,咧嘴一笑。
过往的记忆塑造着一个人,不同的记忆之下,同一个性情也会大不相同。
一个人失去记忆然后又重拾记忆,那他自然还是自己。最多夜深人静之际两股记忆相互冲突交织,搅得心烦意乱。
可若是一直这样呢?失去又重拾记忆,失去记忆又重拾,如此反复无数次。
至少在余烬看来,这样会使灵魂出现裂隙。而他所做的,只不过是沿着这裂隙法涅斯灵魂中水火不容的部分撕开罢了。
“啊?刚刚咱们不是还在至冬看愚人众被揍?他们这么快就打上天空岛了?”
“不是他们,是我们!”
余烬指了指自己这一圈人。随后他便将派蒙还有荧扯到了自己的身后。
“记得法涅斯在你体内那种感觉吗?牵着派蒙的手,什么都不要,就和祂抢这下面的命运。”
“能救下多少人,不看我,看你。”
意味深长地指了指荧之后,余烬转身一个大跳便跃上了高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