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嬷嬷面露犹豫,最后还是恭敬地退了出去。
很快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,四周寂静无声,红烛轻轻摇晃,沈菱歌还保持着方才庄嬷嬷在时的姿势,一动未动。
直到周誉难耐地低吟了声,眼看着就要翻身摔下来,沈菱歌才回过神,几步跨到了床榻边,将他给扶住。
“阿誉?”
周誉醉着自然不会有回应,沈菱歌见他是真的不省人事了,才放松下来,将他扶着躺好,给他理了理衣襟盖上被子,让他躺得没那么难受。
而后看了眼天色,确是不早了,便起身去外间将烛火给熄灭,只留下床畔的那两盏火红的喜烛,再回了榻边。
看着宽大的喜榻被他一个人霸占着,沈菱歌又开始犯难了,她该睡哪啊?
她倒是也能睡炕上,但新婚之夜两人就分床睡,到时传出去,只怕周誉断袖的事就要成真了。
“阿誉?你往里睡睡,给我个地儿。”
沈菱歌想的很好,她瘦弱,留个小小的位置给她便好了,她还以为要废番功夫,没想到周誉也很听话,让他往里真的就往里让了让。
她脱了鞋袜,掀开被褥躺了上去。
这是周誉方才躺过的地方,已经被他睡得暖洋洋的了,她紧绷的身子瞬间舒服地松缓下来,身畔躺着喜欢的人,屋外冷风呼啸,屋内却温暖如春。
沈菱歌侧过身,看着身旁的周誉,突然觉得夫妻同床共枕,也不是什么令人抗拒的事情了。
他们已经有好几日没见,沈菱歌伸手在他脸颊上戳了戳,见他没反应,弯了眼变本加厉地轻轻捏了捏。
正要咯咯咯地笑,就撞进了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眸里。
沈菱歌后知后觉好似有哪儿不太对,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一阵天旋地转,周誉已经翻身出现在了她的上方。
“你,你怎么没醉?”
“我何时说过我醉了,那点酒,醉不了。”何况今夜,他是不会让自己醉的。
“那你一直不睁眼,看着我忙里忙外,你这人怎么这样啊。”
至此,沈菱歌才知道自己又被骗了!
周誉勾着唇笑的放肆,“我可什么都没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