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怎么了,不是早就想回家了,听到好消息,怎么反倒像受了欺负似的?若是有什么委屈事,便与我说。有我在,没人敢欺负你。”
沈菱歌咬着下唇,眼睛酸涩地眨了眨,周誉对她越好,她越觉得难为情。
可一想到明日便要分离,或许再也不会相见了,便觉得愈发难过起来,眼眶一红,赶紧撇开了眼。
“让我看看,是谁在这哭鼻子?”
“我没哭,我只是风沙迷了眼。”
周誉轻笑了声,动作轻柔地抬起了她的下巴,“那我给你吹吹。”
说着真的要凑近给她吹眼睛,沈菱歌没能忍住,环住了他的腰肢,将脸埋进了他的怀中。
周誉脸上的笑容一顿,瞬间背脊挺直,手脚都僵住了,许久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:“怎么了?”
“誉哥哥,你别对我这么好,我是个贪得无厌的坏人。明知道你对我好,只是把我当妹妹,却还是想要更多,甚至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你,会难过的心口发闷。此刻也是,我该带着秘密回家,以后再不相见,可我还是没忍住。我错了,我以后都不会再说这样的话了。”
沈菱歌的眼泪将他的衣襟打湿,说到后面,连自己都觉得臊,道了歉闭了嘴,不肯再说。
她本来就是借住,时间到了就该回去了,美梦也该醒了。
可没想到,不等她从周誉怀里退出来,就被他紧紧地抱住,根本不给她后退的机会。
“真是个小傻子,我有妹妹,又何必要多此一举,再去养一个。”
沈菱歌红着眼仰头看他,就见周誉眼里满是挣扎与情涌。
“我亲手编了个精美的笼子,用糖衣和美梦将其包裹,就是为了让你逃不走,你却真当我是个好人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我早就对你别有所图。”
沈菱歌又懵了,眼角挂着泪,愣愣地看着他,连要说什么都忘了。
直到周誉在她脑袋上揉了揉,“之前是怕把你吓着,才一直不敢流露出别的意思来,连外祖母都看出来了,每日给你我独处的机会,就你什么都没看出来。”
“你既是提起了,我便说个清楚,我从未把你当妹妹,或许几年前初见时有过,可这次重逢后,我便知道哪来的什么妹妹,我只想与你在一起。”
“娶你过门的那种。”
沈菱歌掐了掐自己的手臂,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,“可,可我们门不当户不对,如何在一起?”
“有外祖母在,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你若担心家世对不上,这也好办。嘉阳县主的驸马早逝,她膝下无儿无女,近来想找个贴心的小姑娘收做义女,外祖母早已向她提起过你,只要你点头愿意。”
“你是从何时开始算计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