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是如此,那还不快多谢公子。”
“多谢大哥哥。”小姑娘生疏地行了个礼,周誉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,而后就见她被青年抱起,渐渐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。
“爹爹,我们下次来的时候,把菱儿刚绣的那个帕子带来给娘亲看,好不好?”
“好,你娘亲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周誉看着那对父女走远,直至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了,才缓慢地回过神来。
这次却是上马,朝着西陵的方向而去。
他在墓前待了一夜,才动身回西北,且很奇怪的是,从西陵出来后,他的病就好了,没再头疼难耐辗转难眠。
或许这所谓的头疼,不过就是他内心的魔障,帮他渡过魔障的居然是个十岁的小姑娘。
他还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见到那小姑娘,却不想多年后回京时,会隔着马车与她遥遥相望。
而她的眼里却满是陌生,这浇灭了周誉所有的幻念。
隔年,他葬身在绞岭的雪谷之内。
这段梦结束后,他以为自己该醒来了,可没想到一睁眼又陷入了另一段梦境。
梦的开头还是他欢喜地赶回京,迎头便是一棒,就在他以为自己在重复之前的梦时,他却没能在城门外遇上那个小姑娘。
他也没有选择去西陵,而是孤身一人,连夜赶回了西北。
头疼的症状伴随了他整整一年,那段日子里,他喜怒无常嗜血多疑,变得愈发不像自己,更是厌恶女子靠近。
直到有次偶然回京,有人听闻他难眠,献上了一个玉枕,据说能有奇效。
他本不欲信这等无稽之谈,是庄嬷嬷非要试一试,却没想到,用了那个玉枕后,竟真的安然入眠了。
之后便是每夜不同的梦,唯独相同的是,梦里都会有个貌美的女子,直至她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周誉不知道自己沉浸了多久,直到有个毛茸茸的脑袋,在他身前拱了拱,脸颊还在他的下巴处亲密地贴着。
他陡然间惊醒,猛地四下去看,便见沈菱歌正安然地窝在他怀中。
梦里的场景实在是太过真实,竟叫他有些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现实。联想到之前他险些绞岭遇伏,再到梦中沈菱歌被骗自缢,好似全都被串联在了一起。
佛说一花一世界,或许真有前世今生也说不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