绮澜尘道:“我难道还要为你们师徒奔波一辈子吗?清儿年纪尚轻,我因着先前之事,也未能将诸事教会她,便匆匆先将担子移给了她,如今万事皆定,我也该多陪陪她了。”
绮澜尘似笑非笑:“秦湛,不是只有你有徒弟。”
秦湛:“……”
秦湛忍不住又笑出了声,她说:“绮师姐说的是。”
秦湛陪绮澜尘喝了一杯茶,是绮澜尘自己炒制的桂花茶。清香的桂花配上好的毛尖,饮起来不会太浓也不会太淡。多年前什么事还未发生的时候,绮澜尘便会这么给她与一剑江寒泡茶。只是他们俩总是不会欣赏,绮澜尘就算介绍的再多,秦湛和一剑江寒也是——
“好喝!”
绮澜尘:“……”算了,我计较什么呢。
两个时辰后,秦湛与一剑江寒告辞。
绮澜尘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,秦湛一点也不担心桃源这里,剩下的事情,便是真正需要一剑江寒帮忙的地方了。
秦湛道:“一剑我们去阆风。”
顿了一瞬,她冷静而理智地吩咐道:“到时候你严肃些,无论宋濂问你什么,你都答不知道。”
一剑江寒:“……?”
饶是一剑江寒信秦湛信得能将命交托在她手上,在这一刻也感受到了强烈的不安感。他感觉自己即将要被秦湛算计了。
阆风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,筑阁和衍阁忙得团团转。最后宋濂还是在剑阁见的他们,剑阁偏远,反倒是五峰中受损最轻的地方了。
剑阁内,依然是秦湛为首,宋濂与一剑一人坐在一边。
秦湛将来意尽数和宋濂说了,不过倒是与一剑江寒说的不太同。秦湛的意思该是并八派兼祁连剑派,但到了宋濂口中,却是祁连与阆风合并,共称昆仑了。
阆风的剑阁如今只有秦湛,可谓名存实亡。若是祁连剑派加入充实剑阁,宋濂当然喜闻乐见。
只是——
宋濂道:“祁连剑派……怕不是不甘为下的吧?这掌门——”
秦湛笑道:“宗主觉得谁更合适?”
宋濂当然是偏心阆风的人,但他也知道以他的能力坐稳秦湛配合的阆风还行,再压一个祁连剑派?怕是超出他的能力了,况且他这个掌门本就是赶鸭子上架,常有心力不济的感觉。一个秦湛就够他头疼的,再加一个祁连剑派掌门?他长得老,又不是真的不想活了。
宋濂果断道:“秦师侄力克魔道与云水宫邪仙,若是你来,当然无人能质疑。”
秦湛道:“确实是无人能质疑,但掌门令可能畅通?祁连剑派可会觉得我的命令是偏于阆风损了他们利益的?”
宋濂:“这……”
秦湛道:“宗主不妨再想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