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湛瞧着一剑江寒,她忍不住笑了笑。
她又问:“那我呢?”
秦湛拍了拍他的肩:“就算你愿意陪我住在剑阁五六十年,我也不忍心让你这般。宋濂搞不好还会因此请你替他再教几把昆仑寒剑出来——就好像他让我替他传下温晦的剑一样。”
“宋师叔是个好人,只是有些事,他从不含糊,更不会放弃。”
秦湛看向昆仑雪峰的方向,她轻叹道:“一剑,我有私心。”
一剑江寒看向秦湛。
秦湛道:“你若重立昆仑,我居于昆仑,昆仑名正言顺地有你、有阆风、有祁连剑宗,我不用担心任何事,可以安心地重修。”
“另一方面……
“昆仑的天柱据传是离宙海最近的地方,宙海之上,立着天上城。
“我见了那座城,雪白冰冷,也难怪道子是那个样子。
“我剥夺了‘越鸣砚’的存在,无论出于什么原因,我皆背离了我的誓言。”
秦湛背着手,神色淡然自若,语气却有些失落。
她说:“我曾说过会陪着他,行于昆仑间,与他同在一片宙海,便算我还在履约吧。”
这样的话她也只会对一剑江寒说了。
一剑江寒听后沉默了会儿,他原本想问秦湛是不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小越,但他想了想,还是什么都没问。
有些事,他比秦湛还不明白。
一剑江寒想了想,伸手拍了拍秦湛的肩膀。
一剑江寒从自己的储物囊中抽出一木质剑盒,他将盒子打开,里面躺着的,是敛于龙角鞘中的眠冬剑。
一剑江寒道:“秦湛,送你。”
秦湛:“……”你拿我剑阁的剑送我?
秦湛取过了眠冬剑,剑柄上还有着东海鲛绡打成的络子,缀着嵌在了冰里的花。
她看着这把剑,倒是笑了。
秦湛将剑佩上了腰侧,重新抚上剑柄,她向前迈出步伐,对一剑江寒回首道:“走吧一剑,我们去试试,总不会比当年太上元君还难,我倒也很想当一当昆仑的祖师!”
一剑江寒眼里露出笑意,他跟上秦湛,此刻却毫不犹豫道:“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