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映又要哭了,一屁股坐在地上,蹬着小脚连连后退,一直到后背抵上墙,才哭唧唧说:“你不是答应了放过我吗?”
季让挑了下眉,看着她不说话。
戚映委屈极了:“我真的没有杀人。”她捏了捏自己扁平的小肚子,“你看,我都饿瘦了。”
她抱膝缩成一团,看上去是挺小挺瘦的,季让打量了她半天,慢悠悠问:“为什么不杀人?”
小姑娘吸吸鼻子,委委屈屈的:“我不敢。”
季让差点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他皱眉看了她半天,突然伸手拔出鞋帮里的银质短刀。戚映惊恐地瞪大眼睛,以为就要被一刀毙命的时候,他却摊开自己的手掌,划了一刀。
鲜血汨汨而出。
他将手伸到她嘴边:“喝。”
然后就看见小姑娘眼睛越睁越大,脸色越来越白,嗷的一声晕过去了。
季让:“???”
手掌鲜血往下滴落。
他秉承着不糟蹋不浪费的原则,手指掐住小姑娘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,手掌捏成拳,将流出来的鲜血滴进她嘴里。
然后把人抱起来,一路回到自己的公寓。
小姑娘一直晕到第二天早上才醒。
窗帘拉得厚实,没有阳光照进来。她昏迷的时候梦到自己终于喝上了血,特别满足,这下一醒来,意识恢复,发现饥饿感果真消退了不少。
她不可思议地摸摸自己的小肚子,昏暗的房间一角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:“醒了?”
她猛地转头,看见坐在角落摇椅上的猎血族男人,害怕地拽着被子往后缩。
季让笑了笑,起身走近,在床边坐下,晃了晃自己缠着纱布的手掌,作势要拆开,低笑着问:“想不想喝?”
戚映都急结巴了,连连摆手:“别别别……我!我晕血!”
季让:“???”他的世界观再次受到了颠覆,“你晕什么东西?”
小姑娘蔫蔫的:“我晕血,所以我才不敢杀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