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陈说这是阳阳最珍贵的东西,应该和阳阳的骨灰放在一起。
他漠然的眼,抬都不抬,似乎不想看见我:“我是没有资格带走阳阳,不然我不会让她待在这个操蛋的地方。”
他说话很脏,但我却顾不上生气。
我看着珍珠在回想,我在哪里见过它们。
好熟悉啊。
老佣人走了过来,看见珍珠,脱口而出:“哎呀,这不就是害阳阳挨打的珍珠项链吗!”
她很惋惜:“我一直记得呢,阳阳后来高烧晕倒,手里也攥着这袋珍珠,掰都掰不开。”
我看着珍珠,努力回想,好像是我摆家宴那次,因为这个项链,我打了阳阳一巴掌。
我以为就是一条普通的项链,原来阳阳这么看重吗?
傻孩子,看重就说啊,爸爸什么贵重的珍珠买不起?
我拿着珍珠的手在发抖。
老陈淡淡道:“你小心点,这是阳阳外婆传给她妈妈,她妈妈又传给她的。”
我浑身一僵,如遭雷击。
我甚至希望我听错了,犹豫着问:“你说什么?”
老陈皱着眉:“我说那是阳阳外婆给她妈妈,她妈妈又留给阳阳的。”
我的手开始颤抖,抖得无法控制。
我想起阳阳被我打了一巴掌以后,看我的眼神。
陌生而失望。
我当时对她说了什么来着?
哦,我说她恶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