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坏我边陲,不该杀吗?”
“肃王无礼,以下犯上,不该打?郓王妃当众羞辱本王爱妃,不该惩戒?”
“难道我泱泱大宋,只有昼夜更替,却无黑白之分?”
赵桓的声音,不断回荡在御书房,犹如低沉的虎啸,余音不断。
六部朝臣的脑袋,压得更低了。
周浦依旧面无表情,而赵佶和童贯,眼睛则逐渐睁大。
当初,赵佶去定王府,私谈储君一事时,赵桓还夹着尾巴做人。
艮岳举办筹资大会,赵桓已经敢当面对质了。
而现在,赵桓的气势,分明是要把当今陛下都压下去。
仿佛每过一日,赵桓的气势就要强一分。
回过神来的童贯,咬牙切齿。
“定王,你这分明是颠倒黑白,你随便按个罪名,就可以大肆杀伐,那还要六部干什么?”
“就算他们有罪,也要送交六部严审,岂容你滥用私行?”
赵桓眼神如鹰,直射童贯,似是要把这老阉人震得原形毕露。
“正如媪相所言,若六部有用,又岂轮得到本王出手?”
“难道眼睁睁看着大宋江山,日薄西山,本王还要继续看下去?”
此言一出,童贯瞬间露出了奸计得逞的阴笑。
本来六部大臣根本不愿插手这种烂事,结果赵桓竟然不知死活,一句话把六部全得罪了。
不出童贯所料,原本低着头的大臣们,纷纷直起身,目光中尽是敌意。
可惜,不等他们发难,赵桓已经抢先一步。
“高俅与易州勾连,贪赃军饷一事,这么多年累积了多少赃款,为何一直耽搁到今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