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下周放假。”张跃民道。
张爷爷很关心他小曾孙,“订机票了吗?”
“还没有,不急。”张跃民道:“他们自己会订。虚岁二十了。”
张爷爷淡淡地瞥他一眼就去葡萄架下纳凉。
傍晚,张运运背着书包拿着足球,张好好背着书包拎着羽毛球拍进来,张爷爷就冲他俩招手。
张运运要扶着他起来。
“你先坐下。我问你个事,你去欧洲的机票定了吗?”
张运运要去看欧洲杯,正好赶上四分之一决赛。他喜欢的球星要能撑到决赛,他就看完决赛再回来。
张好好本来不想去,去欧洲可以购物,就让两个哥哥带上他们。
“不着急。”张好好道,“看兜兜哥的时间。”
张爷爷听到后面一句,不问了,“别忘了。离咱们这儿那么远。多带两张卡。”
“知道,知道。这么热,我们回屋吧。”张运运再次扶他起来。
张爷爷这才回屋。
两个大二学生课业虽忙,但周六周日不需要上课。翌日早上,饭后,张爷爷就让俩重孙收拾碗筷。
张好好下意识看保姆:“江姨生病了?”
“她儿子今天可能得过来。她想儿子,心神不宁,别把碗打了。”张爷爷转向江大姐,“小江,这两天你休息。今天陪孩子看看房子,明天在帝都玩玩。晚上住酒店也行,住家里也行。有客房。”
老吾老以及人之老。
江大姐在张家赚钱,她老家的父母公婆吃得好穿得好。江大姐又没法在父母床前尽孝,以至于就把张爷爷当成祖辈伺候。
江大姐手脚麻利,尤其早几年帝都提出就近上学,房子涨一波,她心中感激,愈发勤快。人家请俩保姆,也没她一个干的多。
张爷爷辛苦了半辈子,知道干活累,江大姐的付出他看在眼里,所以才说出这番话。
江大姐不好意思说,孩子要面子,自尊心强,分数可以上帝都大学,偏偏去了申城,就是因为她在帝都大学附近当保姆。
“他去他爸那边。”
张爷爷信以为真,“天热带几瓶水。”
“我知道。不一定是今天。”江大姐说着又拿手机,一想儿子还生她的气,又把手机放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