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抢粮食钱财,却不抢女子,奸淫过后就将人残忍虐杀。”
“有人听他们说过一种话,绝非是某个地方的方言。”
“我接掌东海一带之后,与他们交过几次手。”
“那些人虽然泯灭人性,自戕却十分果决,只要发现逃不掉了,立时便举刀切腹,想活捉他们回去拷问也是成难。”
“他们使的兵器,似刀似剑,尖细锋利,从未见过。”
“而且……”
“他们的船只、人数一次比一次多,我们也不具备出海迎战的实力,只能日夜警戒,谨防他们在某处登岸作乱。”
“瑾瑜,我怀疑他们,是从海外来的异邦人。”
“史上也并非没有异邦人自海上而来的先例,东海彼端到底有无另一个九州,咱们谁也不知道。”
“只是这些不过还都是我的猜想,当时你被困昭阳,我也只得放下刚得出的些许头绪,赶去昭阳救你。”
邱瑾瑜神色随着玲珑逐句分析也愈发严肃,边忖边道。
“若真如你所说,这倒不是场普通驱逐海寇的战事了。”
玲珑抿了抿嘴角。
“正是,瑾瑜,切不可轻敌。我的象兵,月苗的毒药,在海战上全无用武之地,这一战,全看夏兆水师的了。”
邱瑾瑜笑笑,扣低了玲珑的帽檐。
“不是有句话叫‘夫妻同心,其利断金’?你我并肩而战,自当鬼挡杀鬼,佛挡杀佛,莫怕。”
玲珑扶正笠帽,啼笑皆非着抬头看向他。
“那话明明说的是‘兄弟同心,其利断金’,莫不是往后你还要同不疑说‘父子同心,其利断金’?”
邱瑾瑜哈哈一笑,伸手想去搂她的腰,瞥了眼甲板上乌泱泱的人,又克制着收回了手。
“夫妻也好,兄弟也罢,用在你我身上都没什么毛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