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白从身上摸出两根金条来,那知许天意一把就夺了过去,将金条交给了第一位请求苏白留下来的女护士。
他不想让杜医生和苗医生拿到钱。
苏白笑了笑,对这位女护士说:“我们大伙有缘一场,这是我最后能帮你们的了,省着点用吧。”
那位护士接过金条嚎啕大哭起来,更多的人呜咽起来。
苏白看到,杜医生和苗医生也低下了头。
她来到他俩面前,让他们现在就组织人员,包括那些拿枪的伤员守住后栋小会议室里的盘尼西林和红霉素,再派人立即去第五救护队,通知张副院长来接收药品。
“需要这么急吗?”杜医生小声问,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亢奋劲,大概是感觉到了自己刚才有些过分了。
“需要,一刻也不能等,请你最后相信我一次。”
“好,我这就去。”
苏白之所以要这么做,是怕自己前脚离开圣玛丽,这里的内奸随后就会行动。
至于他们能干什么,自己就猜不出来了,也没必要去猜。
而且,苏白这时回过味来,刚才这些学生们对自己激愤如此,会不会是这个内奸做了煽动?
让张副院长把药接过去是眼下最好的办法了,这个内奸煽动不了这些同学对抗他们的总负责人。
张副院长人在前线,无理可挑。
不像自己,可以被他们污蔑成逃兵和唯利是图的商人。
一辆三轮摩托开进了圣玛丽小学,戴着宪兵袖标的一位中尉从挎斗上跳下来,询问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。
没想到这一次宪兵来的这么快。
看来杜医生没有说错,对前线各救护队的保卫增强了。
中尉也没说什么,只是嘱咐以后没事不要乱放枪,目前宪兵队和军统已经掌握了不少日特的活动情况,正在联合大力围剿,乱开枪容易造成误判。
有人故意对这位军官说我们正准备转移的事,这位军官笑着说:“完全不用,之前没能保护好你们是因为兵力不足造成的失职,现在不同了,有上百支人数不一的巡逻队日夜巡逻,还配备了摩托车和自行车,无论哪里有事,十分钟之内一定能赶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