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美丽温柔，实则不出手则已，一出手必是狠辣果决，不留余地。

古来才情第一，甚至犹在西王母之上的女帝就在面前，陈勾不觉间心神恍惚，百感交集。

“见过大帝！”

陈勾开口，以后辈的身份再次对女帝拱手行礼。

女帝睁开了眸子，略带茫然，片刻后又有些清亮，看到陈勾脸上的青铜面具后，更是眸光一闪，抬手向前伸来。

陈勾心脏剧跳，真怕女帝一巴掌把自己拍飞。

虽然眼前的狠人大帝并不完整，给他的压力却比长生天尊和麒麟古皇加起来都大。

好在女帝并未用力，只是用莹白如玉的手指轻轻触碰面具，看起来像是抚摸陈勾的脸庞。

“这面具……”

“不是我的。”

“原来是执念所化……”

女帝开口，断断续续的声音如同天籁。

“来早了，太早了。”

女帝审视陈勾，而后轻轻摇头：“等你能从轮回中帮我找到他时，再来吧。”

她很失望，眼中流下清泪，凄迷而让人跟着心伤。

陈勾喟然长叹：“女帝何必自欺欺人？令兄已经被羽化神朝献祭，神魂俱灭，回不来了。”

一个人，如果只是肉身崩溃，元神还完整，那么即便进入幽冥轮回，也依然有觉醒前世记忆的可能。

这种情况，陈勾也有把握将之找到，无论其身在何处。

可一旦魂飞魄散，那就彻底从世间抹去存在的印记了。

轮回中都没有这个人的丝毫痕迹，就算是地府冥王和阎王联手也无济于事。

嗡！

仙宫剧震，大殿空气骤然冷肃，让陈勾如坠九幽寒冰地狱，杀意刺得他遍体生寒，毛骨悚然。

这一刻，陈勾才算是真正感受到了女帝的强大与深不可测。

他知道自己的话激怒了女帝，但即便再来一次，他也依然会这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