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我没你悲观,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,没享受过,好死不如赖活着,现在过得不如意,没准以后就时来运转了。”
夜风透骨,两人再没说话,一个接着望天,一个继续观地。
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,阿厌冷得不行了,抱怨道:“您到底要怎么样,若是这样等上一夜,怕是我要冻死。”
“不会等一夜,”穆逢春看都不看他一眼,“你也不会冻死,顶多冻个半死。”
阿厌敢怒不敢言,哆嗦了一阵又道:“那您总该告诉我计划,否则一会儿我怎么配合?”
“不用担心,你会配合默契的。”穆逢春做了个安静的手势,阿厌细看,从门缝中渗透出一团黑影,颇像个摊开的荷包蛋,从狭小的空间挤出,滑落到地上,形成一个不规则的扁平阴影。
“跟上去。”穆逢春在黑影滑远后,悄悄起身。
他们一路跟到池畔,看着影子慢慢过桥来到观星台,又故技重施般从门缝钻进去。
“现在呢?”阿厌问。
穆逢春没有说话,也走上小桥,在观星台门前站定,然后才对阿厌笑笑:“现在该你出场了。”
阿厌突然觉得毛骨悚然,刚要后退却被一阵大风掀起,破门摔入。
穆逢春眼疾手快直接关死大门,手指在门缝处一划,荧光泛起,损毁的门闩完好如初。
“开门!放我出去!门板被拍得啪啪响。
穆逢春笑道:“阿厌啊,你在里面好好跟妖物聊聊天吧,这就是你的任务。”
“您疯了吗,我从没得罪过您。”
“谁说没有,”穆逢春道,“你动过我的东西。”
“只是整理床铺时不小心碰到。”
“我又没说是放在哪儿的,你怎么张口就说是在床上?”
“我……我真的不是有意,您放了我吧,这里好黑……”
“你不是有意,那我也不是,不过是不小心把你推进房间。”
“求您把门打开,让我做什么都行。”
“那就玩个我问你答的游戏吧。”穆逢春隔着门说,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您说什么呢,我是阿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