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南天怔了怔,不可思议地盯着方沁湄:
“你,是在跟楚某说话,不是在开玩笑?”
方沁湄收敛起笑容,正色道:
“楚大人,你希望小女子是跟您开玩笑吗?不,我确实没有开玩笑。当然,您和我们家素有渊源,而且有过很多不愉快,但终究您不能否认这一点,若没有我方小湄,您和您效忠的那位,有些事会很不好办!我说题字,不是我真需要这样的匾额挂在我们家门口,而是我想提醒楚大人和您效忠的人,所谓千金买马骨!小女子区区一个商户,所求本就不多,却还不能专心做生意,不止要分心操心该您操心的事,还要三天两头应付这等不入流的骚扰……”
方沁湄手掌一张,点了点玉仙院和衙役等人,眼中隐约露出一份凌厉逼人来:
“若是小女子果真是个无用之人倒也罢了,可现如今这等状况,让小女子如何安心效命呢?!”
楚南天看着方沁湄,眼神透出了一分意外,他摸了摸下颌,忽然笑道:
“千金买马骨!想不到,你一个小小商女,却也懂得这个俗语!好!说得好!你所虑之事,也果然有理!你确实对朝堂之事颇有助益,既然如此,楚某便替你了了此间的恩怨!”
他说出此言,立刻冷厉地向四周扫了一眼,冷冷喝道:
“你们都听好了!方家玉器坊及坊中众人,都是楚某所护卫之人!谁若是想挑战楚某,便只管来试试!”
他朗声说了三遍,声音远远地传播了开去,响亮的程度,令屋顶上的瓦片似乎都在轻轻颤动。
楚南天语毕,在场众人鸦雀无声,只敢以目光交流。
楚南天背着手走到方沁湄跟前,带着满面倨傲,将手抬起,一松,啪的一声轻响,一块黝黑的腰牌落在了方沁湄手中:
“这是楚某的私人腰牌,只要有此腰牌,哪怕你求我九天揽月,我也必能设法办到!”
他傲然地又向四周扫视了一眼,威严道:
“你们可都听明白了?!”
在场众人彼此面面相觑,好半晌,玉仙院的妈妈才声如蚊蚋地答了一句:
“是,是,爷,我们都听明白了!”
“那还不滚?!”
楚南天蓦的放声大喝!
“是,是!我们滚,我们这就滚!”
一时间,玉仙院众人与众衙役们都迫不及待地从街口退了出去,一忽儿功夫走得影子都瞧不见了。
楚南天满意地点点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