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的意思倒是很明显了。
这幅画原先挂在书房时是有监控系统的,如今换到了这个房间里,她总是好奇的。
她话落下后,薄景年掀起眼皮,冷淡着扫过那幅油画,目光停下,眸色晦重。
“嗯。”他哑着嗓音应声。
气氛就这样奇怪的保持着,直到宋晚辞敛眸看向薄景年,她呢喃轻语道:“取下了吗?”
最后的语气助词很明显是疑问的,却因她轻缓的语调,更像是在自语一般。
宋晚辞眉眼平静,最后她转身走至薄景年面前,她抬起眼睛,然后道:“因为换到了这个房间里,所以才取下的吗?”
一句明知故问,但宋晚辞认真的眸色却不同于平常。
既是询问,就是一定要给出答案的。
薄景年眸子沉了下,神色却是没变,他回答:“是。”
“我记得薄先生之前说过杂物间里还有一幅一模一样的……”
宋晚辞停顿了下,然后眼睫掀起道:“您取了东西这幅画和杂物间的那幅倒是没有什么区别了。”
她更是像是在自语,呢喃的嗓音从唇齿间溢出,嫣红的唇色在昏光之下,更是清晰。
话音落下,宋晚辞也随之看向薄景年。
在宋晚辞的思想里,一件物品失去了其后的掩藏着的暗意,那么即便是换了一个地方也没有什么意义。
即便她并不喜欢其后的暗意,但不影响它的存在。
比如这幅油画,它本可以完好的保存于薄景年书房内。
薄景年垂眸,目光望向宋晚辞的眉眼,最后他低声道:“辞辞不喜欢可以取下来。”
宋晚辞抬着眼睫微微摇头,她缓缓道:“没有不喜欢。”
她话说完,仰起脸向薄景年靠近了些许,浅淡的药香也一同落过去。
她定定地望过去,注视着薄景年的眸色一点点加深。
她缓缓道:“薄先生,您是来叫我下去吃晚餐的吗?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