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帘合着,宋晚辞并不清楚时间。
房间的墙壁上原先是有钟表的,只是那一处现在挂上了一幅油画。
宋晚辞抬起眼帘,视线看向那幅油画。
画中是橙色向日葵,颜色鲜艳,如暖光四溢一般的明亮,与薄景年书房里的那一幅是一样的。
宋晚辞目光停顿了好一会,并没有收回。
薄景年抬眸,视线淡淡扫过那幅油画,最后低声道:“晚七点。”
他回答了宋晚辞的问题,目光收回重新落向宋晚辞。
清冷的侧脸在昏暗下朦胧而暗淡,唯衣领之上的肌肤透着雪色,腻出的白瓷。
宋晚辞听到薄景年的回应后才将视线收回,她注视着薄景年,眸色浅淡的如同皓月。
四目相视,气氛出奇的安静。
“我让阿姨做了粥。”薄景年低低道,后面的的话即便是不讲出来意思也是明白的。
宋晚辞眸子动了动,没有应声。
最后她起身下床,小腿落至床沿,裙摆也跟着柔顺倾下。
宋晚辞起身走至油画前,她抬眸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遍,目光微微停顿下,她又靠近了些,注视近一分钟后,她才向后退。
她没有转眸看向薄景年,而是轻轻问道:“这是薄先生书房里的那一幅吗?”
话落下,清浅而淡,好似不过随意提起。
薄景年眸色暗了暗,随后回答道:“是。”
一个极其简单的单音节,只是嗓音哑了些。
宋晚辞闻言目光转向身后的薄景年,侧目过去时,眉尾的弧度也渐渐清晰,她注视着并未开口。
目光直直看过去时,视线也随之落入薄景年的眼底,宋晚辞平静的注视着,想从那墨色之后看见其他情绪。
但是没有,宋晚辞只瞧见了眸子中的晦暗与极浅的专注。
几秒过后,宋晚辞缓缓敛眸,她再次看向面前的油画,然后轻轻问道:“里面的东西是取出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