琉月合起本子,笑眯眯的拉着纪妈妈的手:
“妈妈如今做事越来越细发了,这些魑魅魍魉,一个个都逃不出妈妈的火眼金睛,必定会一一露出马脚来。”
纪妈妈一向绷直的脸色有些赫然:
“郡主可别打趣奴婢,奴婢有什么火眼金睛,要不是郡主的计策好,奴婢哪能知道哪些人别有用心,哪些人是真的想干好差事。”
青锁刚铺好床,闻言打趣纪妈妈:
“妈妈怎么不是火眼金睛?想当初我们这一批人刚进府里时,您和郡主到掌事院挑人,当时我看见您就想,到底是王府,妈妈们一个比一个厉害。
郡主身边的妈妈,好像眼睛能看到人心里去似的,让我好紧张。”
花语也笑着附和:
“是啊,在炎楚的王府里,我们都知道郡主身边的纪妈妈是头等厉害的,那会儿我娘还说,要论府里的老人谁看人最准,当属纪妈妈。”
花语的娘是国公府的家生子,自小服侍公仪明城,后来嫁给公仪忠,做了凌波院的管事妈妈。
两个婢女都说话了,琉月笑眯眯看着纪妈妈。
纪妈妈双眼有些湿润。
来京都之前,她一直觉得,郡主代替世子来京都,这件事情有些不对。
在路上,青锁告诉她,大郎君竟然没死,她瞬间明白了郡主的苦心。
一路上,纪妈妈纠结又自责,是她疏忽了,明明十几年前,她就看清楚王爷的为人,却还是心存侥幸,以为世子和郡主,只要熬过这几年,后面便能顺遂起来。
是她的错,当年她在那个惊才艳绝的女子面前保证过,会好好照顾世子和郡主,可她没做到。
原先她一直担心郡主到京都会受欺负,难为郡主小小年纪,有手段、有魄力,不过短短几天,就在王府里施展开手脚,便被动为主动。
纪妈妈心里针扎一般疼,郡主的本事,都是被逼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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