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琉月把號国公府晾在一边小半个月。
她让纪妈妈从库房里挑了些从炎楚带来的红参、瓷器等礼品,随贾氏去了號国公府。
一路上,贾氏絮絮叨叨,说的都是府里这些年如何如何日子难过,如何如何在京都空有爵位没有地位,儿郎们都在朝廷领了些没有油水的闲职等等抱怨话,字字句句,无非是想博得琉月的同情。
说到最后,贾氏殷勤的问:
“月妹妹,嫂嫂听说,你来京都那日入宫,圣后娘娘不仅对妹妹大赞,还赏了不少好东西,而且,圣人还亲自见过妹妹,对妹妹也是赞不绝口?”
贾氏啰里啰嗦的车轱辘话,听得琉月昏昏欲睡,这种夸大其词的不失之语,她更是懒得搭理。
贾氏问完,半天不见琉月回答,只好悻悻然闭上了嘴。
號国公府果然如传闻一般衰败,虽府内的建筑景致,依稀还能看出鼎盛时期国公府的辉煌。
但斑驳的墙面、屋梁上破损的青砖红瓦,无不显示着,这座府邸正在一步步走向衰亡。
號国公公仪明罗四十七岁,与公仪明城有五分相像,看琉月的眼神带着几分复杂,更多的是防备。琉月微笑有礼的从他手中接过见面礼,一只空心金镯子。
老號国公共生五子,除老大公仪明罗和老五公仪明城,还有一嫡子两庶子,都在朝廷令的闲差,如今都是四十好几的人,却一个个庸庸碌碌毫无建树。
长孙號国公世子公仪琅强,三十三岁,与贾氏又几分夫妻相。
孙辈人中,男男女女二三十人,贾氏一一介绍,有人叫她郡主,有人叫她姐姐妹妹,琉月几乎没记住一个名字。
不过,紧跟在她身后的纪妈妈和青锁、花语,倒是很仔细认了认人。
一番礼来礼往,除了早已闻名的公仪琅时,她没记住一个名字、一张人脸。
对公仪琅时眼中明显的敌意和打量,琉月只勾唇一笑。
公仪明罗正妻早逝,便由父子俩和贾氏一同带琉月去了老號国公的院子。
老號国公今年七十,属于高寿之人。他五年前因中风半身不遂,幸好说话和思维未受影响。
看见琉月,老號国公沟壑纵横的脸上露出十足的不喜和不满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