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严冬再没有见识,也能看出陆景先生的不凡。
太华城消息再过闭塞,也知道少年剑甲陆景究竟是何其人也。
腰佩刀剑、身着白衣、身骑白马、写的一手好字……又敢于只身一人前来大荒山,这样的人物天下少有。
“带他上来便是,我家大公子备下了白鹿肉,备了青蚁酒,多一个武夫不着紧。”
有人在山上高声大喝:“便是真有了争端,区区一个初入神相的武夫,放他离去又能如何?”
“区区一个神相武夫?”宁严冬啧了啧舌。
陆景随意瞥了一眼山上,询问道:“想要上山倒也无妨,山上那些人自视甚高,想来不会与你为难。”
宁严冬一松缰绳,笑道:“原本我想要护送陆景先生来大荒山,现在却成了挂碍。
只是见一见能与陆景先生有约之辈,也是极难得的机会。”
他一边说着一边翻身下马。
“而且……家父与我说过,见那些自视甚高的人,就要摆一些谱出来。”
宁严冬来到照夜之前,拿过缰绳:“我来为陆景先生牵马。”
陆景看到宁严冬挺起的脊梁,与有荣焉的神色,也就未曾阻拦。
于是宁严冬牵着照夜,陆景就坐在照夜上,一路上山。
原本盘坐在山石上的公孙素衣不由站起身来。
若无陆景,若无那一杆神枪,父亲的弟子孔梵行会杀掉虞东神。
而她也可以率领大军,翻过大荒山。
哪怕无法攻陷重安三州,也必有大胜。
那时,大伏长公主、西域圣后曾经与她说过,天下变数太多。
而陆景便是最大的变数之一。
今日,对公孙素衣而言,最大的变数骑马而来,终于与她面对面。
……
“陆景先生,何时来了重安三州?”
虞东神站在高耸的城墙上。